清冽香气扑鼻,白江月从来没有体会过苏伶主动的拥抱,他双臂颤抖甚至不敢回抱,片刻后才道:“我……”
嗓音干涩,哪里还有之前强迫人的镇定模样。
他决意毁了戒指,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往日里他见到的苏伶在白枫面前的顺意。他感受着当前怀中人温暖的体温,不由苦笑:“苏哥,你真想让我毁了戒指就不要这么对我啊……”
“对我投怀送抱,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白江月深吸一口气,把苏伶推出去,又后退了两步调整好自己心绪,举起平放于手心的戒指,才淡笑道:“苏哥,我有愧于你,但助你摆脱控制恢复自由这种事还是做得到的,我现在就毁了它。”
话音刚落,他握紧拳头,内力传于手上,再一用力那戒指就成了细沫。
此时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直逼苏伶的脑袋,像是什么东西正从他身上剥落一样,呼吸都畅快了几分,他不由自主闭上双眼,勾起一丝轻快的笑容。
白江月从未见过苏哥这般明悦,一时间睁大眼睛,流露出不曾察觉的痴迷,直到苏伶静静看着他才回神,邀奖道:“苏哥你看,戒指毁了,现在你还在受控制吗?”
眼前的青年看上去爽朗又自信,却像只小狗一样对他摇尾求夸,苏伶一直知道这青年心悦他,但没想过对方真的能放他自由。
“……解除了。”心重重跳动两下,他抬手按住,眼神复杂定定望向青年,自己一定是被控制久了,白江月以前那样对他,现在只不过是给他解了蛊,他居然觉得这青年的笑容如此温暖!
“多谢白教主。”苏伶的思绪也混乱,小时记事不清,过去的二十多年一直作为工具而活,如今刚摆脱了工具的禁锢却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
但是这圣月教的右护法他肯定是当不下去了。
白江月又何时看过苏伶这般迷茫的模样?苏伶在他眼里一直是锐利冷淡的、镇定自如的,他从小被苏伶教导长大,在他心里早已是半个师长,虽然他也做了许多欺师之事,但他内心的怜惜感从没有如今日一般强烈。
他把苏伶带上地面,回到苏伶原来的寝屋,沉默片刻缓言:“苏哥今后有何打算?如果不想在圣月教我送苏哥下山。”
“我……下山。”苏伶自从十岁来到圣月教,这些年出教次数屈指可数,根本不知外界河山,他想先游历一番。
“那这个给苏哥,”白江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口袋,拿出一粒药丸,“服下后调息一刻钟,苏哥就可恢复内力。”
苏伶接过药丸,心脏似乎又重重跳动两下,他一仰头服下药丸,当即打坐调息,一刻钟后果然内力复原。
白江月一直在身边默默看着苏伶,见他彻底恢复后观他面色红润,于是开口:“……苏哥,或许你想知道白枫目前的下落,他还没死,苏哥可想亲自动手杀了他?”
什么?苏伶以为白枫早被白江月所杀,还遗憾不能亲自为自己报仇,此刻听说还有手刃仇敌的机会,不免双手汗湿呼吸加快:“他屠你全族,你还留他一命?”
被苏伶眼中爆发的光彩所摄,白江月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脑子解释:“我只是废了他武功断了筋脉,其实我本想在你面前杀了他,就留他到了今天,直到今早才知道苏哥你一直受他蛊虫控制”
“带我去。”苏伶抓起挂在壁上的配剑走出房门,回头望向白江月。
“好。”白江月笑道,追上苏伶的脚步带着他走向白枫的寝宫,“他一直被我关在他那屋子里,就等苏哥你给他最后一剑……”
后面跟着苏伶说了一路,看起来竟像是几年前白江月还未下山历练时的日常景象。
然而等到了白枫住处,二人周身气势均一变,苏伶走到床前凝望着熟悉的摆设,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