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嫡女已经毁了，看来还是要靠我这个庶女振兴门楣。”

“吉时快到了，父亲快些帮我准备红箱吧。”

我烧了余念雅的头发，进宫在即，父亲再找不出第二个人选。

他经营多年，岂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功亏一篑？

父亲不但让人把大夫人和余念雅拉了下去，还将余家大半的家产装进了我的红箱。

入宫当晚，皇上让今日入宫的女子在乾清宫前站成一排。

众人惶恐不安，虽不明白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但更担心稍有不慎触怒皇上逆鳞，只能咬紧牙关坚持着。

就在我要坚持不住时，身后大手用力一推，我脚下不稳，摔倒在皇上面前。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回头认出那人，正是大夫人的亲侄女。

“这条腿用不到，就砍了。”

皇上眸色昏暗，像是漫长无尽的黑夜。

此刻那些话在我脑海中爆炸开来。

“就是踩着刀尖也要往上爬……”

“意儿，放手一搏！”

想到这，我伏跪下身子，弱弱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眼底泛起泪光。

“意儿对陛下情深一片，御前唐突，还望陛下垂怜。”

4

他不动声色地从上到下打量起我，随后眼底浮现一丝玩味。

“朕允了！”

春风四起，一夜欢好。

我使出浑身解数，熟练得不像个首次承宠的妃子。

在我又一次吻上去的时候，他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你现在就想死吗！”

皇上眼中情欲尽褪，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鸷。

“奴婢今夜死而无憾！”

我眼眶微红，破碎感十足。

见他提起兴趣，我继续说道：“皇上不知，大夫人为了让我替嫡姐进宫，逼死了我姨娘。奴才今夜得皇上宠幸也算是对家中父亲有个交代了！”

他愣了一下，下一秒携带着怒火的吻像是要将我蚕食殆尽。

等我醒来时，皇上已经去上朝了。

“恭喜娘娘，皇上已经下旨封您为淑嫔！”

“奴才名叫锦瑟，是皇上特意派来伺候娘娘的。”

我唇角勾起一抹笑，看来这把我赌赢了。

梳洗过后锦瑟带着我去给皇后请安。

或许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担忧，锦瑟安慰我：“皇后是镇远将军嫡女，她为人和善，娘娘不必担心！”

凤仪宫内，皇后一身宫装，却也挡不住她身上的那股英气。

我恭敬行礼，她温柔一笑。

“后宫之中，在乾清宫过夜的你是头一个！”

“能有自断双腿的勇气，倒是比那些嫡女豁得出去。”

从皇后口中我才得知，入宫的十六人中，唯有我是庶出。

偏偏皇上第一晚就宠幸了我。

真的有这么巧吗？

回宫的路上，我试探锦瑟。

“我刚升了位份，是不是要去给太后请个安？”

“娘娘不必特意走一趟。”

“皇上生母过世得早，皇上成年后才被记在了太后名下，皇上和太后……并不亲近。”

本朝一直秉承嫡长子位。

太后嫡出的怀王当了十七年的太子，先皇弥留时怀王被爆出贪污军饷，勾结朝臣。

先皇雷厉风行，废掉太子，将他发配边疆后，改立了当今圣上。

历国建立百余年，皇上是唯一的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