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向饭厅。

饭桌上空空如也。

别说澳龙和牛了,连根毛都没有。

我心里有点失落。

看来是我要求太过分,把鬼给气跑了。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自己去厨房煮包泡面。

一回头,看到了桌上压着一张纸条。

上面是沈澈那熟悉的字迹,但这次的笔锋,似乎带着点冷意。

“败家。”

我愣在原地,然后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鬼,不仅会做饭,还是个勤俭持家的好鬼。

我喜欢。

我立刻提笔回信:“澈哥我错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以后我们吃家常菜,我再也不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我的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果然,晚上回来,饭桌上又出现了三菜一汤。

虽然都是些便宜的家常菜,但我吃得比任何时候都香。

周末,我正瘫在沙发上玩手机,门铃响了。

我从猫眼里一看,是我的同事,白薇。

她怎么会来这里?

我跟她关系可不怎么样。

白薇家境优渥,平时在公司里眼高于顶,最看不起我这种为了几块钱优惠券能跟人抢半天的人。

我打开门。

白薇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站在门口。

“郑涵,你就住这种地方啊?跟个垃圾堆一样。”

她目光在我这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扫视,充满了鄙夷。

“听说你这房子租金便宜得离谱,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淡淡地说:“挺好的,宽敞明亮,邻里和睦。”

白薇夸张地笑了笑:“邻里?你这栋楼晚上敢出门吗?我可听说了,这里死过人。”

她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我懒得理她,转身想关门。

白薇却一闪身挤了进来。

“哎,别急着赶人啊,我好心来看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自顾自地在屋里走动,捏着鼻子,像是在巡视贫民窟。

“啧啧,这么干净?你请保洁了?不像你的风格啊。”

她走到桌边,突然停下,指着桌角一个青花瓷瓶。

“这花瓶不错啊,看着挺古朴的,不会是古董吧?”

我心里一紧:“就是一个普通装饰品。”

那是我搬进来时就有的。

白薇撇撇嘴,伸手就去拿。

“我看看。”

“别动!”我出声制止。

但已经晚了。

白薇的手碰到了花瓶,像是没拿稳,花瓶直直地朝着地上摔去。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花瓶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瞬间,它停住了。

就那么悬浮在半空中,离地不到一厘米。

时间仿佛静止了。

白薇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瞪得像铜铃。

下一秒,花瓶晃悠悠地飞了起来,稳稳地落回了桌角,毫发无损。

屋子里死一般地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