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却先一步躺在了这里。
我不管他们是否看得到,也抬起虚幻的手臂,向他们回以一个标准的敬礼。
虽然七年未曾做过,可我却没有半点生疏。因为在我心中,成为一名优秀记者的信念从未有过半点熄灭,甚至随着黑暗的侵蚀,愈发炽热。
可我却看到,同事们的目光饱含热泪,仿佛在看着某个真实存在的东西一样。
顺着他们的目光,我回头望去。
眼前的一幕,让我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再难以忘却。
是我的我爸。
他缓缓挺直了那佝偻的脊梁,代替我,向我的同事们,回以一个庄严的军礼。
他的腰杆,一如年轻时般挺拔。在肃穆的灯光下,仿佛他又变成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一身傲骨的学者。
领导走到我爸身边,将他搀扶起来。我爸却只是看向他,眼中含着一丝近乎哀求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