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季司寒的消息,断断续续从父母那里听说。

起初,他们怕我伤心,总是含糊其辞。

后来见我真的放下了,才慢慢说了实情。

原来我走之后,秦悦因为季司寒的疏远和安排他人照顾而彻底失控。

她跑去季司寒的办公室哭闹,却被他冷着脸责令卫兵请了出去。

这事在机关大院悄然传开,秦悦承受着各种目光和非议,精神状态日益糟糕。

终于,她开始四处散布谣言,说季司寒对她有超越“照顾”的情感,暗示他利用职权接近她,甚至诬陷他偷藏她的私人物品。

由于季司寒之前确实对她过分关注,加上我与季司寒多年感情破裂人尽皆知,这些谣言竟也掀起不少风浪。

季司寒受到了内部调查,虽然最终澄清,但影响恶劣,被调离了重要岗位。

更讽刺的是,组织上考虑到秦悦的特殊情况,仍要求季司寒负起“主要关怀责任”。

本就对秦悦有心思的人,架不住她天天道歉示好。

一来二去,在我离开的第一年,他们就在一起了。

父母告诉我这些时,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触痛我。

其实我早已预料。

从我决绝转身的那一刻,就知我们再无可能。

至于他身边是谁,不过是个名字罢了。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竟是季司寒噩梦的开始。

第18章

季司寒和秦悦结婚后不到半年,秦悦就仿佛变了个人。

从前那副柔弱可怜、知书达理的模样消失殆尽,变得极度缺乏安全感和控制欲。

季司寒任何细微的行踪偏差,都能引发她歇斯底里的争吵。

起初还只是在住所闹,后来季司寒借口工作繁忙躲避,她便直接闯到他的办公区。

季司寒的工作涉及机密,需要绝对专注和保密。

我以前从不敢在他处理军务时打扰,秦悦却偏要反其道而行

她要求季司寒随时报备,要求他在会议间隙也必须回她信息,甚至在他演习期间谎称急病逼他回来。

季司寒被闹得身心俱疲,工作屡屡出错。

不到一年,就从核心作战岗位调到了闲职部门。

可秦悦仍不满足,尤其在流产后,性格愈发乖张偏执。

季司寒常常在值班时被她以各种荒唐理由叫回家。

婚后第二年的一个深夜,秦悦又因怀疑季司寒与女同事有染,冲到单位闹事,两人在走廊发生激烈争执。

第19章

秦悦哭骂他“虚伪”、“辜负她父亲的托付”,季司寒忍无可忍呵斥她“不可理喻”,下意识挥开她撕扯的手。

秦悦踉跄着撞到身后的档案柜,尖锐的角划破了她的额头,鲜血瞬间涌出。

这次意外后,秦悦的性情更加阴郁,两人成了大院里有名的“怨偶”,争吵打闹成了家常便饭。

父母跟我讲这些时,我正辅导女儿乐乐画画,阳光洒在孩子专注的小脸上,一片静好。

“也算是…咎由自取吧。”妈妈叹口气,我却已无波澜。

毕竟,从他选择在婚礼上奔向另一个人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已与我无关。

因父亲生病,我带着女儿回国暂住。

机场大厅人流如织,我刚取完行李,就看见季司寒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束我从前喜欢的白色郁金香,眼神直直地望过来。

第20章

三年不见,他苍老了许多,鬓角有了星白,眼底是掩不住的憔悴和落寞,肩章也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

“知夏。”他迎上来,声音沙哑,将花递过来,“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