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离婚?”谢若姗终于开口,“什么是离婚?”

她不懂。

谢父一字一顿,“就是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了,他也不会再回来,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听明白了吗?你自由了,谢若姗,你可以畅快的和那个医生在一起了。”

“但钟叙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第11章

另一边,飞机降落在春城时,钟叙白闻到了熟悉的潮气。

他抱着母亲的骨灰盒走出机场。

“妈,到家了,我们回家了。”

说话间,一滴泪砸在了骨灰盒上。

钟叙白深吸一口气,打车去了早早准备好的墓地。

将母亲安置好后,又上了香,他才开始考虑未来,

在朋友的推荐下,他挂了专家号。

医生拿着他的病历,上下打量一遍,语气轻松,“幸好发现得早,做个小手术切除就好,不影响以后生活。”

之后的交流很愉快,手术便定在三天后。

进手术室前,朋友赵鹤晨握着他的手说,“别怕,我在外面等你。”

钟叙白笑了笑。

这些年这些事过去,他没什么可怕的了。

手术进行的很快,不多时,便顺利完成,推出了手术室。

再醒已经是傍晚,医生检查完,嘱咐还要休养一段时间,不要剧烈运动。

朋友坐在一旁,为他削了苹果。

待所有人离开,他突然开口,“小菀,北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谢若姗疯得厉害。”

钟叙白的动作顿了顿,接住苹果。

“听说把自己关在你以前的卧室里,不吃不喝,谁进去就跟谁急。”赵鹤晨叹了口气,“管家说她嘴里一直念叨你的名字,说只要你回去。叙白,你……要去看看吗?”

他的声音有些忐忑。

作为朋友,他可一点都不想让钟叙白心软。

这些年,他这个朋友可太苦了。

没必要再掺和什么。

病房里静了几秒。

钟叙白摇了摇头,垂下眸子,“不了,我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赵鹤晨明显松了口气,“这就对了!你总算想通了,为了报恩,把自己十年时间搭进去,还要伺候一个自闭症,那根本不是人干的事,你母亲要是知道,指不定怎么说你呢!现在好了,彻底脱离苦海了!”

钟叙白嚼着苹果,没说话,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其实谢若姗并不难照顾。

刚认识她时,她还是个躲在阁楼里的少女,只会用画画表达情绪。

她的世界有一套严密的规则。

早上七点必须喝温牛奶,画笔要按色系排列,周三下午必须去公园喂鸽子。

只要遵守这些规则,她就会很乖。会在他煮柠檬茶时,安静地坐在厨房门口等,会把画坏的纸偷偷攒起来,在他生日时折成纸鹤,会在雷雨夜,抱着枕头站在他门口,小声说“怕”。

那时的她,眼睛很亮,像盛着星光。

他以为只要守着那些规则,就能陪她慢慢走出孤岛。

可后来,季辰来了,那些规则被打破了。

她开始说他“脏”。

而后,他又被她亲手踢出了那个规则世界,从此做什么都是错的。

两个人就像交叉过后的两条线,一旦偏离,就再也不会有焦点了。

有时,钟叙白忍不住想。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和谢若姗有交集。

她是活在玻璃罩里的小小姐,而他只是个为了报恩的普通人,怎么可能走到最后?

现在这样也好,总算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