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被迫和霍饶去国外疗伤。
这一走就是五年。
她中途悄悄回来过一次。
结果看到的,是周澈在酒吧陪酒。
他大大咧咧的跟一个满身赘肉的富婆喝交杯酒,笑得很开心。
女人把一摞钱塞进他裤裆,他笑眯眯地收下了。
苏慈当场就像被人抽空,浑浑噩噩走出去,结果出了车祸,躺了三个月。
那三个月里,她一次又一次看见周澈凌晨五点,醉醺醺的从酒吧出来。
她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全是石沉大海。
等伤好了,她还是忍不住去酒吧找他。
坐在他后面卡座,听到他和另一个陪酒女聊天。
“周澈,你别喝了,再这样身体要垮的。你就这么缺钱吗?”
“缺呀。只要给钱,我就能一直喝。趁年轻不多赚点,老了喝不动咋办。”
“可我听说你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怎么会跑来干这个?”
“找不到工作呗。哥们太帅了,走哪都被排挤,他们就是嫉妒我,哈哈……”
“那你不打算找个女朋友?帮你分担下?”
“女朋友?我有过前女友,你是不知道,他们全家都禽兽,吃人不吐骨头。我想起她就恨不得杀了曾经爱过的自己。”
那一瞬间,苏慈心澈底凉了。
她端起酒,一口灌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11
苏慈很突然的想起那个出租屋,里面的柜子上堆满了药瓶。
她本来要看看的,结果霍饶一个电话说精神不好,她只能先赶过去。
越是回想心越慌,断掉的手指处隐隐作痛,有什么东西在脑里转来转去,就是抓不住。
她不再犹豫,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开往出租屋的路上,她想起了两个人的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发生关系,第一次对着月老许愿。
那时,周澈说过一句话。
【我这辈子,除非死了,否则都会爱你。】
她的眼圈发红,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集中注意力好好开车。
【周澈,这次我先认输,我们重新开始好嘛。】
可等她赶到周澈的出租屋才发现,屋门大敞,里面有三个匠人在刷墙。
东西都搬走了,房子空了!
“周澈,你真是好样的!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霍饶不知道为什么也赶了过来,看的出来很匆忙,脚上还穿着拖鞋。
“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就猜到你会来这里。只是没想到周哥又跑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一有事就跑。”
“不过,找他也很容易,过几天是他爸爸的忌日,他肯定会去上坟的吧?”
“只是这次,要跟他说清楚,老这么疯也不是回事儿,不行送到精神病院去得了,钱,我来出。”
男人说的快,完全没注意到苏慈脸色变了。
苏慈冷眼看着他,“还嫌教训不够么?”
她没搭理霍饶,大步跨过去,抽出几瓶水递给装修工人。
“大哥,你知不知道这里原来的租户住到哪里去了?”
“听说被救护车拉走,没救回来,死在医院了……”
轰。
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苏慈站立不稳,退了几步。
手机再次震动,这个号码,是医院。
她努力压抑颤抖的手,接起电话。
“请问是苏慈苏女士么?”
“是……是我”
“我是刘书法,你现在方便来个医院吗?周澈有点遗产需要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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