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腾起，熏得人眼睛发酸。

秦阮阮走到摊前，几次张口欲言，终于挤出一句：

“求你……别再为难他们了。他们能走到今天，真的不容易，我……”

后面的话，被浓烟呛断。

我没去听，只是闷头添炭，烟火呛得我喉咙发紧，却格外清醒。

就在这时，一道久违的声音落下：

“多放点胡椒粉，我男友爱吃。”

我没有抬头，只是倒了半桶盐上去。

齁不死你。

2

秦阮阮提着一口气看我。

可我只是将烧烤递至他们面前，“几位，慢用。”

霍饶满眼欢喜的看着对面的人。

“阿慈，你尝尝看，是不是记忆里的味道。”

秦阮阮几次想起身离开，都被苏慈按住。

她的目光随着我挪动，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打量。

大概在想，我这两年到底是咋混的，会沦落到摆摊卖烤串。

我无所谓，能赚钱就是好生意。

我，实在缺钱。

这时出租车停下，几个穿得清凉的夜店女孩下来，点了一堆串，还开了啤酒。

她们边吃边聊，谈着又傍上哪个阔少，又赚了多少钱。

其中一个女孩冲我吹了个口哨。

“哥哥，就靠你天天撑着，不然我们回来都没口饭吃。要不要妹妹以身相许呀？”

我顺势笑了笑，端去一盘毛豆。

都是老相识，总来照顾生意。

这些话，我没放在心上。

可苏慈却变了脸色。

她本可以直接离开，却偏要走过去，把一杯啤酒直接倒在那女孩身上。

“啪！”

酒水顺着脸颊流下，女孩立刻炸毛，拍桌子要动手。

霍饶一把把苏慈护在身后，掏出钱包甩下一沓钱。

“算是赔偿，你们换个地方吃去。”

我冷笑一声，大步走过去，先一步把钱夺过来。

顺手拎起半瓶矿泉水，兜头泼到霍饶身上。

“啊？你他妈……疯了！”

霍饶大骂。

我攥紧那沓钱，直接拽开他裤腰，全塞了进去。

嫌不解气，又补了一巴掌。

“耍威风也得看地方，这群姑娘老子罩的。”

场面骤然安静，只剩下炭火的噼啪声。

霍饶捂着裤裆，满脸难以置信。

“周澈，你有病治病……”

我转过身，反手也甩了苏慈一巴掌，打断她的话。

苏慈摸着脸，眼眶瞬间泛红：“你竟为了几个贱货打我？！”

说完，她就像失控一样，把我的串全甩在地上，桌椅板凳也一一踹翻。

那几个女孩澈底傻了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疯魔一样的苏慈，吓得哆嗦着跑了。

我盯着满地狼藉，心头火气压不住，猛地扑过去揪住霍饶的金发狠狠一顿乱揍。

苏慈和秦阮阮两个女人哪里拦得住。

最后，我们一行人全进了派出所。

走之前，我看着一地狼藉，估计损失上千，我没忍住又给了霍饶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