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学习也要保重身体，功夫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来。」

萧宸问我：「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走？」

萧郁川在院子里磨刀，瞥来一眼。我还没开口，傅望在房间里喊头晕。

看似平静的氛围下，暗暗汹涌着波涛。

第二天萧郁川出去找新店面，我在厨房，忽然听到傅望哭。

院子里，萧宸倔强握紧拳头，脸侧有划痕，傅望则攥着金项圈，扯住萧宸的平安符。

「你为什么非要跟我抢，我和你换还不成吗！」

萧宸指骨泛白，不退让，固执道：「我的。」

「给我！」傅望凶巴巴挂着泪去抢。

我上前隔开两人，弯腰查看萧宸脸上的伤。萧宸无声委屈望着我。

傅望生气，来拉我：「那个符本来就是你给我的，我拿回来有什么错。」

三番五次胡闹，我已疲惫至极，转身躲开手，轻声道：「给你的那枚早就被你剪坏了，你忘了吗？」

傅望似乎眼睛一酸，哽咽道：「可你也不能给别人。」他执拗重复，「我不要的你也不能给别人。」

他还一口一声萧宸是野种，没妈妈就来抢别人的妈妈。

满口脏话，令人刺耳。

我失望敛眸，看着他：「你在傅家到底有没有人教？」

院门被推开，吱呀一声，来人语气不善。

「我儿子如何，还轮不到某些毫不自爱的人置喙。」

第8章

傅言之才下班，身上还穿着西装，面色虽然憔悴，但依然俊美。

就是这副皮相，让曾经的我误以为他和别的人不一样。

那时他在酒吧见到我，清雅得和酒吧格格不入，因我紧张唱错，回首轻笑。

见我衣衫单薄，冻得瑟瑟发抖，他脱下大衣，问我的名字。

「慕晚时。」我怯生生回答。

他笑。

眉目流光婉转，无端怜悯似的。

「晚时。」他这样唤我。

「愿不愿跟我走。」他这样问我。

我望着他伸过来的手，以为这便是我一生的归宿了。

结果到了傅家，他一改柔和态度，半是威胁半是诱哄，要我做另一个他的私生子弟弟和他之间的棋子。

就这样，我被推出去，在他弟弟来联络时，假意投诚，传了许多真假不明的消息。

后来那人被傅言之整倒，逃去了国外，我也就没用了。

孩子是他被人下药，神志不清才有的。他是个多疑的人，由此认为他弟弟暗中和我勾连，才使他栽这个坑。

两年前舒糖伪造证据，说发现从前我和他弟弟往来的证据，傅言之勃然大怒，径直把我从床榻拖到大街上。

他丢开我。

任由我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光着脚孤立，受路人冷眼指点。

他们一口一声说我不自爱，下贱，可我翻来覆去自省，也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如今傅言之再次睥睨而视，我却不像从前那样无措了。

我忍住退缩的本能，握紧萧宸的手，直视他：「说到底，我自不自爱，也轮不到你管。」

傅言之目光定在我身上，久久没有说话。

半晌后，他面无表情开口：「傅望，过来。」

傅望有些怕，也有些踟蹰，揪住我衣袖不动。

「滚过来！」傅言之加重语气。

傅望一抖，挪步过去，被傅言之拽住往外大步走。傅望踉跄了一下，回头望我。

我没有看他，默默垂头，安抚摸了摸萧宸紧张的脸。

第9章

萧郁川回来得越来越晚，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