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哄不出口。大概因为他父亲从前将我当工具,而他也从未叫过我一声“妈妈”。

于是说出来的话干巴巴,我端着药碗劝道:「小少爷,良药苦口。」

被子猛然掀开,傅望气冲冲瞪着我,小脸通红,僵持半晌,他满不情愿凑过来:「喂我啊。」

药还没碰到嘴,他抱怨烫,要我吹。

抿一口,他叫苦,要含蜜糖。

磨磨蹭蹭,一小碗药喝了大半天。还是萧宸乖,再难喝的药都不吭声。

见这祖宗消停了,我松了口气,心想能在天亮时回家了。傅望却要我唱童谣哄他睡觉。

我说不会。他反驳:「以前你都给我唱过。」

傅言之若有所思看过来,我心里一紧。

那时傅望三岁落水生病,我被关在军区大院,按傅言之的命令不能外出,但我实在担心,便偷偷爬墙出来,摔得腿一瘸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