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存在过!”
我哭着看向张警官,把芭比娃娃塞进他手里,
“否则她的东西怎么会在我的家里!”
张警官叹了一口气,轻轻一挥手,一群白大褂冲了进来,七手八脚地将我绑了起来。
“田悦,你舅舅舅妈已经和我们说过真相了。”
“你现在需要接受精神治疗。”
7
我被压倒在警局的地板上,双手反绑。
嘴巴被白大褂塞住棉布,挣扎中几乎快要窒息。
“放开我,我我没疯啊!!”我含混不清地喊道。
站在我身后的舅舅舅妈终于开口了。
“这个苦命的孩子,和她妈妈一样命苦。”舅妈抽泣着说。
舅舅叹气:“在生儿子前,我妹妹曾大月龄流产过一个女儿。”
“她的命是保住了。可那次之后,整个人就变了。”
“她开始疑神疑鬼,话也说不清楚,经常一个人在房间跟空气说话。”
舅妈接着道:“我们劝她去看医生。可她不但不去,反而开始做家务、做饭,把自己装成没事人的样子。”
“但她怀儿子的,在饭里下了东西。”
“我们家从那个时候开始,一个接一个出问题。”
“家里人脾气变得暴躁,情绪不稳。只要一提起女儿或者妹妹,就会浑身不舒服,做出一些无法解释的事。”
我拼命摇头,声音颤抖:
“不……你们在骗我!”
张警官低声道:“我们确实在你身上提取到了药品成分。”
“与你父亲、祖父母、外祖父母的尸体内提取的成分一致。”
“你叔叔婶婶体内也有少量残留。”
“这种药物具有慢性神经干扰效果,长期摄入后,会触发特定语言相关的精神刺激反应。”
张警官看向我:“你的记忆……现在已经混乱了。”
我抬起头,满脸泪水:
“那芭比娃娃呢?怎么解释?”
“我如果没有妹妹,它怎么会出现在我家?”
张警官拿出笔记本电脑。
屏幕亮起,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里,我的妈妈坐在客厅地板上,一边为芭比娃娃梳头,一边轻声哼唱:
“生日快乐,宝贝。”
“别怕,没人能带你走。”
她的眼神温柔,却空洞无比,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我看着那段录像想说话,喉咙却干涩发不出声音。
舅舅声音低沉:“你妈每年都给妹妹过生日,偷偷买礼物和蛋糕,说她还在。”
“可实际上,她早就没了。”
“你根本没有妹妹,悦悦。”
我疯狂地摇头,脑子里一团浆糊。
“不是这样的,她不是幻觉……”
白大褂医生走上前,把我拖进警局外等着的救护车内。
我哭着挣扎:“我不是疯子!妹妹是真的啊!”
但没有一个人再回应我。
8
灯光柔和的私房菜馆里,舅舅和舅妈坐在临窗的位置。
“终于结束了。”舅舅举杯,微笑着碰了碰舅妈的杯子。
舅妈微笑,红唇轻启:“是啊,总算是安生了。”
这顿饭,他们筹备了很久。
一场收尾的晚餐,也是一场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