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啊，你更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那个问题又来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炸开，滚烫的牛奶径直泼了外婆一身。

她却像感受不到痛般，嘴角依旧挂着奇异的微笑，两颗眼珠墨点漆黑。

外公抱着弟弟从黑暗中出现，同样咧嘴笑了起来：

“是啊悦悦，快说啊。”

那一刻，我浑身发抖，牙齿打颤。

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冷。

我想说我没有妹妹！

我想说你们为什么都要问我这个问题！

但嘴唇张了几次，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心跳越来越快，耳边全是血液涌动的声音。

“妹妹……”我说完这句话，便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外公外婆对视一眼，笑了。

“嗯，早点睡吧。”

他们脚步轻缓地转身离开，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关上房门，大汗淋漓。

就当我以为这件事结束了的时候

凌晨两点，我迷迷糊糊地起床去厕所，却忽然看见客厅天花板上垂下来了两道黑影！

外公外婆吊在横梁上，身体摇晃，脚悬空。

他们的脸浮肿发青，像是两个破旧的布偶。

我睁大眼，呼吸停了两秒。

然后喉咙里爆出一声尖叫。

“啊！！！”

我朝后退去，撞倒了椅子，整个人摔到在地上。

弟弟尖锐的哭声中，我眼前的画面一闪一闪，逐渐模糊。

天花板、横梁、外公外婆晃动的脚尖……

彻底昏倒前的前一刻，我最后的念头是：

是不是我又答错了？

4

外公外婆的死亡让案情彻底失控。

他们是第三对在我面前自杀的亲属。

而我，是每一场死亡的见证者。

警方正式立案调查。

张警官亲自介入，对我展开单独讯问。

我精神崩溃地坐在审讯室，看着表情严肃的张警官：

“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他们就都是在问过我那个问题后，选择自杀的！”

“我回答什么都不对！没有妹妹不对，喜欢弟弟不对，喜欢妹妹不对！”

“可我真的没有妹妹啊！”

我嚎啕大哭起来。

张警官看着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在此之前，警方就已经调取了我们家的所有档案。

户口本、出生医学证明、照片视频、亲戚的口供……

这些证据都指向一个方向

我没有妹妹。

我的父母也没有第二个女儿。

所有户籍和社会系统中都没有妹妹的存在。

警察当然也怀疑过我的动机。

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