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面色阴郁,双手在袖下紧握,指甲几乎钳入肉中,死死地盯着齐麟的一举一动。

显然有前者兄长的金珀琥珀对比下,他拿出什么样的贺礼在众人看来都会少了一会惊艳。

但齐麟看起来并不气馁,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在意旁人的眼光,仅仅只是很纯粹地献上一份礼物。

齐麟小心翼翼双手捧住一副卷轴,他低声说:“我、草民依稀记得年幼时听娘亲说参加这样的寿宴必须为寿星奉上祝寿的贺礼。草民身无长处,但素爱绘画,便匆匆绘下这副画,想送给您作贺礼……”

说着,齐麟十分窘迫地垂下脑袋:“草民技艺拙劣、并不纯熟……再加上昨夜听闻将要出席陛下的七十大寿,连夜作画焦虑又紧张……”他偷瞄皇帝:“还望陛下不弃。”

这番话说得很到心坎上,说的人虽显笨拙却十分诚恳,听得人自然而然很是舒服。无论是那朝堂之上、宫阙之中,尔虞我诈得多了,人就很容易因之一份真诚所动容。不说老皇帝,就连身边的长公主、几位王爷都会不由自主心中莞尔。

“这可是你亲手所绘,朕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老皇帝笑弯了眉眼:“快快,让朕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