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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靳寒霖因为迟迟找不到桑半夏,引得靳老爷子生气不已。
一同连着他的机票也被限停了。
没找到桑半夏之前,他哪都不能去。
此时的靳寒霖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想走却又走不掉。
自那天之后,沈念娇倒是没有再来找过靳寒霖了。
只是,靳寒霖也没让她的日子太好过。
偌大的靳家,现在却也只有靳寒霖一个人。
他回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却也只是徒劳。
靳寒霖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将他烫得指尖一缩,才惊觉自己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坐了两个小时。
烟灰掸落在昂贵的羊绒地毯上,形成一小团灰渍。
换做以前,桑半夏会拿着刷子,蹲在地上将烟灰清扫干净,一边扫,一边假意生气的念叨他,“再掸在地毯上,你就自己去换。”
可是,靳寒霖却一次也没有在意。
他只会说,“这是你该做的。”
现在,无人再在他耳边念叨,整个客厅更是安静得恐怖。
靳寒霖靠在沙发上,竟还生出一缕凉意。
等到管家端着温好的牛奶走进来,将它放在茶几上,轻声道:“先生,牛奶热好了,您喝点暖暖胃吧。晚饭...... 要不要让厨房做点您爱吃的?”
靳寒霖只是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扫过餐桌,说了句,“不想吃,没胃口。”
昨天的晚餐依旧没动。两碟冷掉的菜和一碗没动过的汤就那么放在那。
那是靳寒霖按桑半夏口味做的,可是却等不到她回来了。
靳寒霖望着满桌的菜发呆,直到温度渐渐变凉,他也再无心情动筷。
等到胃疼起来的时候,他也只会随便啃两口面包应付。
原来,在桑半夏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变化可以有这么大。
“把那些菜倒走吧,别放着了。”靳寒霖让管家将菜撤走,自己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出神。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靳寒霖抬脚往之前桑半夏住过的那间房间走去。
衣柜墙角藏着一个落了灰的画架,花架上还夹着一没画完的画。
画上,是桑半夏奶奶种给她的无花果树。
树叶才刚刚勾勒出轮廓,沾在画笔上的翠绿颜料也早已沥干。
她没能完成这幅画,因为在她画这幅画的时候,靳寒霖就当着她的面砍下了那样的一棵树。
那时起,桑半夏逐渐记不清那棵无花果树的样子,后来,也就没再拿起画笔。
是啊,那棵无花果树,他是知道它对于桑半夏的意义的。
那是桑半夏奶奶走的前年种下的,为的就是想要祝福桑半夏平安康健。
透过无花果树,她总能想起奶奶,却因为自己的那一份“大礼”,砍了她的念想。
“先生,派出所那边来电话了,说沈小姐那边......”管家的话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提到沈念娇,靳寒霖眼里的暖意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厌恶,“说什么?”
“说沈小姐拒不配合调查,还说要找您求情,让您把她保出去。”
管家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还有,她的家人也来了,在派出所门口闹,说您欺负人,要您给个说法。”
靳寒霖冷笑一声,拿起手机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语气冷硬:“沈念娇的案子,按法律程序走,不用顾及我的面子。她伪造证据、故意伤人,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至于她的家人,再闹事,就按寻衅滋事处理。”
挂了电话,他走到落地窗旁,想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