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从未想过和他争过什么。
包括决定出国留学,也是当时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也许只有不再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才不会再去恨他,不会再去认为有人觊觎着他的一切。
靳寒煦想着,一滴泪竟然就这么跟着落下。
等到拍完十月的藏城,他就要回来。
然后告诉靳寒霖,靳家掌门人的位置一直都是他的,也只会是他的。
在那之后,他继续在他的国外待着,再也不会回来。
靳寒煦背上行囊,踏上了飞往藏城的航班。
藏城。
阳光将大地晒透,桑半夏躺在草地上看天,牛羊化为背景。
作为唯一的一位执教老师,桑半夏的任务就是教那些牧民的小孩儿读书认字。
因为海拔高度,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有雪,只是今天阳光格外的好。
雪山连着一座有一座,而这里的人,活着一世又一世。
环境艰苦,路途遥远,有些生活在这里的人,一辈子都走不出去。
桑半夏感慨着,坐在蒙古包外面,牦牛穿过公路,惬意又自由。
直到一辆吉普车停留在她的跟前,她刚一抬眼,就被惊地连忙后退了两步。
“靳寒霖?”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背着一个登山包,戴着一副雪山镜,就连脚底都穿着厚底毛绒靴。
听到桑半夏说话,他突然一下将眼镜取了下来。
“你是?”
靳寒煦追问了一句。
桑半夏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梦,她不敢相信,靳寒霖竟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你好?”
靳寒煦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
“靳......靳寒霖,你怎么在这儿?”
眼前的男人突然向桑半夏贴近,一脸疑惑地问道,“你认识我哥?”
桑半夏心瞬间一愣,“你......你哥?”
靳寒煦突然轻笑一声,“你不会就是嫂子吧?我们竟这么有缘分,能在这里遇到。”
桑半夏听得一头雾水,看着眼前这个和靳寒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她收脚又往后退了退。
“你......你到底是谁?”
桑半夏从地上捡起一截扫帚,指着他就问。
突然这么一个动作,将靳寒煦差点一个踉跄,他举起双手,缓缓往后退。
“我是靳寒煦,靳寒霖的弟弟。”
等到桑半夏跟着打量了好久,才放下手上的扫帚。
见她卸下防备,靳寒煦才将包脱肩,放到了地上。
“你怎么在这儿?”
桑半夏又问。
“我来拍十月的藏城。”
靳寒煦站定在桑半夏旁边,轻言回道。
桑半夏从里面搬出一个板凳寄给了靳寒煦。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在和靳寒霖遇到,却突然遇上了一个自称是他弟弟的靳寒煦。
正思索着,靳寒煦已经到了蒙古包前。
“嫂子,我们可真有缘,我哥还在苦苦找你,我却只是随便想着来藏城记录一下,却没想到,碰上了你。”
眼前的人说话半信半疑,桑半夏也搬出板凳坐在了他的身边。
“靳寒霖是你哥?”
靳寒煦看了她一眼,“嗯。”
“那你为啥要来藏城。”
靳寒煦又看了一眼问个不停的桑半夏,无奈地摆了摆头,“我都说了,我来拍十月的藏城。”
见她还是不信,靳寒煦拿出身份证递给她。
桑半夏接过瞄了一眼,确实是叫靳寒煦,只是长得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