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门口,季林冷声看着窗外:“我不会帮你说话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你做错了那么多事,也该收到惩罚。”
“哈哈哈我做错事,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连承认自己有二心都不敢吗?”
“你承认吧,你其实早就对江婉月腻了,只是需要一个借口罢,不过很巧,我刚好就是个不错的挡箭牌。”
“你闭嘴。”季林吼出声,“要不是你赖在我家不肯走,要不是你非要听那首挽月,还在订婚宴前一晚把我叫走,月月怎么会对我死心?”
“是,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让她难受!我就是要拆散你们!”
“我认识你多少年?她江婉月算什么?凭什么她一出现就抢走你所有的注意力?”
“订婚宴怎么了?还不是我一个电话你就来了?你也是真好骗,居然信我一个混迹酒吧这么多年的会酒精过敏?呵,你装什么傻?我他妈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我等你回头等了多少年?!”
耳边的疯狂告白和恶毒自白,像冰水浇醒了季林。
记忆在眼前倒带,他看到了江婉月陪伴在他身旁,而藏在床底的录取通知书。
也看到一连七天陪着他吃泡面,还笑着鼓励他梦想的女孩。
那时候的他在心底发誓,永远不会辜负江婉月。
画面一转,林溪的脸挤进来。
他想起每一次丢下她出门,瞬间灰暗下来的眼眸。
和林溪在外疯玩,感受青春气息时,那双眼又是如何在寂静的夜里等待。
每一瞬场景,心脏都在被钝痛地切割。
“月月,对……对不起。”
13
“你,还好吗?”
要不是声音足够熟悉,我不会想到眼前这个苍白憔悴的男人,会是那个季林。
我朝他晃了晃奖杯,挑眉反问:“看不出来?”
入学以来,我几乎把全部时间陷入课程研究。
努力会有回报,我在往常的一天收到不平常的奖杯。
和季林爱恨纠缠的那些日子,仿佛是上辈子的故事了。
他的眼眸暗淡下去,却也点了点头:“那,那很好。”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赶时间。”
我耐心有限,等了几秒没后文,开口赶人。
“有,有的,林溪以前身体确实不好,她爸妈也委托我照顾她,我完全不知道她酒精过敏是装的,挽月我也只给她听了旋律,耳洞我真的是为你打的,只是那么骗骗她。”
他喉结滚动,“我每次想早点回家,她都让我等一下……”
我没有听完,就直白地刺中他:“不想回家的人一直是你。”
他瞳孔猛地皱缩。
“你怀念年轻时候灯红酒绿的生活,埋怨我把你拽上学习的道路,默认林溪一次次越界,用沉默掩盖自己的欲望,到了最后,σσψ你连承认都不敢,只一味地推卸责任。”
季林动作僵硬,缓缓侧过脸。
“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后,我送的了一个手织的围巾吗?那时候你连戴都舍不得,锁在衣柜里恨不得裱起来。”
“后来你纵容林溪取出围巾,甚至桌上的汤撒了,你下意识要拿来擦拭。”我盯着他的眼,冷淡地问:“你扪心自问,一次次的迟到忽视,真的都是林溪的错吗?”
他苍白了脸,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天哗啦啦下起小雨,我推开公寓门:“下雨了,回去吧,别再来了。”
侧身而过时,他轻微扯过我的衣角,声音低不可闻:“对不起。”
点了点头,我关上了门。
第二天上课时,我看到他还守在门外。
他垂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