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我，声音很低很沉。

我看着窗外，没再说话。

困意袭来，我不知不觉闭上了眼。

睡梦中，我见到了穿着校服的季林，在名誉榜前为我喝彩：“无论什么时候，月月的梦想都会实现！”

没错，十八岁时没抓住的梦，二十二岁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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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还是把视频曝光了。

但和她预想的不一样，有看清闹剧的客人替我解释了几次，再加上她在A城树敌不少，不断有人涌上来帮我说话。

“江婉月，你人都去国外了为什么还霸着季林不放，凭什么让他在你家门口等了你一夜？”

“居然还因为我偷了视频跟我大吵一架，还说要把我赶回老家。”

“你凭什么？明明是我更早认识季林”

我面无表情把电话挂断，拉黑。

无关的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公寓的寂静里，我与窗外的梧桐叶默然相对。

曾经满眼都是我的少年，什么时候变得把我步步紧逼呢？

我想起自从林溪投奔季林后，我最常听到的话。

林溪被人碰瓷了，电影以后再看吧。

“月月，事情急我先去一趟。”

林溪又和人吵架了，蛋糕以后再吃吧。

“月月，他们人多我先去一趟。”

我总被搁置一旁，等了又等。

每次我提出不满时，季林总是会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差这么一时。

可失望就是由无数个时间组成。

而现在，他终于愿意重新把我放在第一位吗？

可我已经不需要了。

回家过节的蕊蕊给我发来消息，“听说季林和林溪彻底闹掰了，季林连生日宴都不让林溪参加，这么大快人心的时候，你真不来看看？”

我笑着回她：“你是说让我为两个不值得的人，失去两张机票和三天的时间？”

“噢噢那倒也是。”

电话挂断，我又投身学业，很快把这个插曲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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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收到视频的那瞬，我才想起来。

视频里的林溪包裹了一层又一层，抓着季林的手臂不肯放：“是你帮着他们解释，你就为了一个不要你的女人，让大家就这么网暴我？”

看身后的背景能猜出，那边大概是生日宴。

季林抱歉地冲几个投资方笑，一把把林溪甩开：“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惹出那么多是非，这么大的城市，没有一个人替你说话？”

林溪眼眶含着泪：“可之前都是你在惯着我，不管什么麻烦你都能摆平，凭什么你现在说不管就不管了？”

这句话不知触了季林什么逆鳞，他的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怒火：“因为都是你把月月气走了，她明明那么爱我！”

“这关我屁事？是我抓着你的手让你来的吗？”

林溪手劲不敌季林，手往后伸想拿点什么。

一只手适时地为她送上酒杯。

画面微斜，我看清那只手的主人，很像是昨天说着最烦用暴力解决问题的顾淮安。

“是你一直蛊惑我，让我一次次为了你抛下她！”

林溪不管不顾冲上前，酒杯碎在季林额头：“有病吧你？我电话没打你就来了那几次怎么说？”

场面一度混乱。

蕊蕊弹出好几条语音：“月月你是不知道，看他们两个人狗咬狗有多爽！”

“我还听说啊，季林现在每天八点都在你家公寓楼下等，半年没有一天迟到过。”

“早干嘛去了，不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