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妳希望我把妳当什么样的宠物？鸟？狗？还是猫？』

「猫。」丹萤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笑。

『别那么笃定，言同学。』

她缓缓道，语尾像一根羽毛扫过耳际。

『妳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第4章 幕一 ｜ 开诚布公 ③

挂上电话，聂深雪若有所思地看著沙发上的那只包。

敲门声响起，张维探头进来，是午休后的例行通报。

「经理，我这边简报已经排好，下午两点的合约副本也整理好了，另外……」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深雪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车钥匙。

「您是要出门拜访客户吗？需要我帮您准备伴手礼？」张维问道。

深雪拎起丹萤的包，微微一笑。「不用了。我出去见个朋友，不确定会不会在下班前回来。」

「那我这边把会议顺延通知发出去，其他公文再等您回来签档吗？」

「不用，」深雪将车钥匙握在手心，往门口走去。「你完成今天的工作结束之后就可以直接下班，不用等我。」

深雪语气轻盈，与平日的内敛截然不同。张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认识这位上司五年，从来没听过她用这种语调说话，更没想到她会说出「不用等我」。以前就算是加班到凌晨两点，张维可都是必须奉陪到底的。

他抬头望向深雪的背影，只见对方脚步轻快，跟鞋的声音很快消失在走廊。

「她今天……是在期待什么人吗？」张维低声喃喃，恍若作梦一般。

?

丹萤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了十分钟抵达捷运站一号出口。台风过后的街道像经历一场战争，折断的树枝横七竖八地堆在人行道上，未干的水洼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破碎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