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样还不够,偶尔,她会戴上面环,把所有痛苦的情感和记忆备份到面环里,她一遍又一遍回放这些内容,透过这些记忆的回放虐待自己,从痛苦中感受自己还活著,借此得到快感,直到颅内高潮……
或许爷爷说的是对的,我真的就是一个精神上的残废。
感应灯闪烁,哔哔哔……
丹萤早已泪流满面。
面环的画面接著急速翻转,红光一闪,闪光撕裂视野,耳边回荡著早已模糊的喘息与低语……
爷爷是在深雪二十七岁的时候才死的,死因是车祸自撞。
在爷爷死亡的隔天,深雪就搬出了那栋阴森幽寂的大宅。
她贱卖家族产业,所有的员工只留下张维,她一心只想逃离这些阴影。她不只要逃,她还找人拆了那栋老宅。整个宅邸除了那台钢琴,连一草一木都不留。
爷爷头七一过,深雪就烧掉了爷爷的遗照,可是,光是那样还是无法消除她心底的愤恨,她始终满腔怒火,无从宣泄……
某天,医院打给她,要她亲自去医院拿爷爷过世前一周做的健检报告。
因为是私人文件,所以一定要身为亲属的深雪本人去拿。
她实在觉得很烦躁,人都死了,还要这种报告干嘛?
她很想叫医院直接当废纸丢掉,却被医院接二连三电话催促,实在无奈之下,某天经过医院,她便进去领取文件了。
也就是在医院柜台,她看见了写著「言程心」名字的点滴瓶,从护理站被送出去。
言程心??
这是深雪绝对不会认错的名字,这么罕见的姓氏,不可能会重名。
但是她还是觉得谨慎一点比较好,一回到家,深雪就翻找出聂繁生前不断翻阅的琴谱,她曾经在琴谱上写下许多想对「那个人」说的话……
『总有人在青春里走散,留下的空白再也填不满。言程心,我真的很想再见妳一面。』
『我想成为聂深雪的神,她唯一的依赖对象、她全部的信仰。让她因为我的命令而颤抖,因为我的责罚而哭泣,然后在痛楚中爱我。我要她为了取得我的爱,努力站上评选舞台,只有在那样的场合,我才能再见到妳。』
言程心。
真的是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