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很想生气的，却发现心底那股委屈和悔意，就这样被何可昕慢慢化开了。

她忽然觉得，人的救赎，或许就是在别人眼里依然值得被爱的那一刻开始的，所以丹萤更加必须要确认清楚何可昕的真意。

「何可昕，我问妳，妳昨天的告白……到底是一时脑雾，还是认真的？」

何可昕正色道：「当然是真的，小萤，那才不是一时冲动。」

丹萤再三确认。「妳只是觉得朋友被别人抢走了，才不甘心吧？」

「我都几岁了，又不是小朋友，我怎么可能分不清楚不甘心跟喜欢？妳现在跟我确认这些，是觉得我有笨到这种程度吗？」何可昕双手还胸。

「……」

丹萤看著她，想起深雪说过的话，「想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女生很简单，想像自己和对方接吻的画面就好了」，一想到何可昕曾经幻想过自己，就觉得一阵荒唐。

不可理喻！

「妳也不能怪我质疑妳，妳不觉得妳昨天突然告白很突然吗？」

「以前不觉得自己会喜欢女生啊……」何可昕别开视线，抓起睫毛夹把玩。「而且，我以前也不知道妳喜欢女生。」

「难道我昨天说的那些话，没有吓退妳？」

「我觉得这样反而更好啊～～」何可昕露出一个不怕死的笑容。「经过昨晚，我们就有只属于我们的『秘密』了，我愿意原谅妳，这样是不是就代表，我比妳女朋友还要更爱妳？」

丹萤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没有人能比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