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

『我们需要调整驯养的约定，在这之前，先停下所有游戏。』

通讯结束了，靛锁的温度也迅速退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

为什么主人听起来像是在生气？

丹萤不知道这两次亲密的行为对深雪而言，会不会只是一场短暂的游戏。如果深雪真的想割舍她放在丹萤这里的笔记本和靛锁，转头离开，丹萤甚至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又成了那个被父亲抛弃的小女孩。

她又被丢掉了。

丹萤赤裸著跪伏在浴室里，将脸埋进掌心，恐惧的泪水不断涌出。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但不能只是传讯息；她想见到深雪，只有见到本人、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丹萤才能安心。

第13章 幕间 ?? 绮绻之后 ??

挂上电话后，手机萤幕迅速暗去了。

整个房间唯一的光源熄灭，深雪取下脸上的丝质面罩，那是与靛锁一对的东西，「面环」，属于驯养者使用，透过它，就能控制靛锁、掌握丹萤的身体。当她配戴著的时候，她能听见丹萤的喘息与哭泣，甚至看见女孩赤裸的躯体。

「……」

这无疑是犯罪行为，望著手中的面环，深雪心底涌上说不出口的空洞。施虐后并未感到快感，驯养约定真的需要调整吗？黏腻的自我厌恶在体内蔓延，她感觉自己像是吞下了什么油腻的脏东西，反胃却说不出理由。然后她懂了，那个脏东西其实就是她自己。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她喃喃低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其实根本没必要调整约定的内容，她不该干涉丹萤想和谁谈恋爱……突然又回想起了半年前开始跟踪丹萤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