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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怪陆离的酒吧,我灌了一杯又一杯。
「你她妈喝死得了!自己身体怎么样自己没点数啊?」
酒被夺走,我神情恍惚,「好啊,喝死了好,就不用看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了。」
陈意一脸恨铁不成钢,「能不能有点出息!早跟你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巴巴往上贴,活该!」
「你懂什么?」
「她都怀了,还要怎么懂?」
「怀什么?谁怀?」
唐恪?
我踉踉跄跄站起来,一把将来人揽进了怀里,「你来了。你怎么会来?」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第2章
「你就是不想和我离婚,你要用我吊着她是不是?」
「你好好和我说的话,我也不是非离不可啊?」
怀里的人一语不发。
我越想越生气,照着他的脖颈便是一口。
我想告诉他我全部的愤怒与委屈。
可我又不能咬太狠,他会疼的。
可我为什么这么疼呢?
阵阵绞痛自腹部传来,我缓缓蜷缩冰冷的身体,痉挛的四肢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
好疼,好疼。
就像那年我躺在冰冷的石板路,滚烫的血在伤口涌动,夕阳和着阵风穿过身体,俨然变成了痛苦的鸣奏曲……
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让我忍不住干咳。
可腹部随之而来的疼痛又让我不得不忍着。
「醒了?」赵深熟络地推开门,「再不醒我都要联系殡仪馆了。」
我昏迷了两天。
「我这又是怎么了?」
「胃出血。」
我「哦」了一声。
「哦?」赵深看上去有些生气,「搞不好你当场就没了!」
「又不是第一次,我心里有数。」
在唐氏当副总的这几年我呕心沥血,身体早就垮了不少。
「那你是知道自己有胃癌了?」
下床的动作顿住,我不可思议地看向赵深。
他低着眉,神情郁郁,「不过是早期,治愈的可能性很大。」
猛然松一口气。
「但是,」他将粥递到我眼前,「从今天开始,你必须住院。」
我没有正面回应他,「你没告诉其他」
话音未落,房门便被猛地推开。
姐姐脚步踉跄地冲来,心疼地抚着我惨淡的脸,一开口,全变成了滚烫的泪珠。
我暗瞥了一眼门口的陈意,故作轻松地宽慰着姐姐。
只是,姐姐为什么也穿着病号服?
似也才发现,她轻轻将我推离,下意识地扯着衣袖。
我手疾眼快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揭开衣袖,布满整个臂膀的块块青紫刺痛着我的眼睛。
「怎么回事?梁宏五年前不就死了吗?」
也是在梁宏死后我才知道,那些年姐姐一直过得不好,梁宏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便想方设法折辱姐姐。
可每次之后他又会补偿给姐姐一大笔钱,为了钱,姐姐忍气吞声那么多年。
「昨天下楼梯时」
「姐,」我神情严肃,「这个理由你用了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