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我也是有意义的吗？」

腰间力度紧缩。

「……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所以就像他说的，他得不到，就算毁掉也绝不旁落。

「事到如今，与我离婚，你与姜琳」

「她骗我，」唐恪身躯颤抖着，「她根本不能生，她找人，她」

难以启齿的话被咽下，唐恪泣不成声，埋在我的胸口肆意着委屈。

我一时没理解他的话，可呜咽传进耳朵，说不心疼是假的。

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那张仰起的脸上晕染一片泪痕。

他使劲咬唇忍下哽咽，「阿妍，我再也不任性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爸妈不是一直想抱孙儿吗，我们生好不好？来得及的。」

看着唐恪近乎哀求的模样，我心中五σσψ味杂陈。

我无数次幻想他依赖我的模样，却不曾想会是这个原因。

我试图将他推离，可他紧紧拽着我的衣服，努力摇头，「不要阿妍，不要，求你。」

「如果连你也离开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将最后一根手指掰开，我后退两步。

无言地对视。

「唐恪，」开口我才发觉自己嗓音哑得厉害，「我最明白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一起生活的滋味。」

不勉强，或许是我对自己那段刻骨的爱最后的体面。

「离婚的事，我会亲自和公公婆婆商量。」

「你以后还是离那个姜琳远点吧。」

「宋妍，」他抓住我的手，「你怎么就不能给我最后一个机会呢？你不是最爱我的吗？」

「还是说，还是说你真的爱上了赵深？」

拳头紧攥，我似乎有些明白当初自认深情的自己有多下贱。

甩甩胳膊，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外面的宴会如火如荼，我看着眼花缭乱的水晶灯只觉异常烦躁，顺了宴席上的烟和打火机便往茶水间走。

只是还没点上火，便听到了赵深的声音。

「你有病吧姜琳！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啊」

衣服的撕裂声传来，我一脚踹开茶水间的门，姜琳回头的空我猛扑上去，将她按在地上死命地打。

她来不及反应，只能一拳一拳硬接着。

一旁的赵深浑身湿漉惊魂未定，我将外套披在他身上。

「宋妍！」姜琳狠狠啐了一口血水，「你她妈永远是我的替身！」

我定定脚步，自上而下睥了她一眼，「杂碎！」

车上，我帮赵深擦着头发，发丝遮挡的脸上全是耻辱与不堪。

「哭了？」

「没有。」

「我看看？」

握着那张脸，暖光下一双微红的眸子摄人心魄。

我愣了神，直到被推一把，才补回被遗忘的心跳。

我干咳一声，赵深也接上擦头发的动作。

「不是说你们是和平离婚吗？」

「准确来说，是姜琳她妈从中作梗，同意的和离。」

「以前她经常这样骚扰你吗？」

「离婚后，我和她见得不多。」

我向车外看了看，唐恪得体地跟在公公婆婆身边。

「那，你是不是知道她不能生孩子的事？」

赵深擦头发的动作顿住，手指不经意地蜷缩着。

车内一片沉默。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群，「先回家吧。」

「姜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