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病房里的段启铭,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见到段启铭已经是两天后了,他扶着走廊里的扶手缓缓向我走来,段母突然冲了出来。

抬手就是几记响亮地耳光,看他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段启铭,你生来就是一个恶人,你骨子里都是你们段家恶劣地基因!”

“当初我就应该掐死你!否则我的戈儿也不用死!”

“死的怎么不是你!”

面对段母的指责,段启铭只是紧抿着嘴角一言不发,雾霭霭的眼里盛满了悲伤。

若是放在以前,我一定会把他护在身后,指着段母的鼻子,指责她枉为人母。

可是现在我才明白,这对母子没有一个可怜人,真正可怜的人已经死了啊!

她说的冠冕堂皇,可明明指缝里漏出来的都够江戈吃饱穿暖,可江戈依旧过的食不果腹,一日要打两份工才能勉强过活。

他们能有今日,都是活该。

我转身回了病房,任由段启铭在身后凄哀的唤我:“瑟瑟,你不要我了吗?”

“不要了。”我在心中回他。

7

出院的前一天我梦到了江戈,他坐在我的病床前,望着我笑。

我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他伸出手轻拍我的后背,声音一如往前的温柔。

“瑟瑟,很抱歉,我要走了。做人太难了,我想做一只猫,每天吃吃喝喝,晒晒太阳。”

我哀求他带我走吧,他只是轻声地安抚我,让我坚强,让我答应他好好活着。

我哭着点头:“好!你变成猫来找我吧,我好好养你。”

他淡笑不语,挥手与我再见,我知道,这次我们真的永别了。

隔天我出院了,段启铭捧着花站在门前,勾着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瑟瑟,再给我一个机会,我这次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他把手里的花捧到我的身前,虔诚的像是一个信徒。

“段启铭,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随着时间过去的。”我接过他手里的花,重重地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

“你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我们之间隔着两条人命!”

“段启铭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到江戈,血淋淋的谢盈盈,还有你对我的伤害!”

我指着他的鼻子歇斯底里,并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有些伤害一辈子也磨灭不掉。

我转身就走,他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跪行到我的身后有,死死地抱住我的腿。

“瑟瑟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抛弃我!”

“我现在只有你了!”

他卑微的像是一个求爱的乞丐,可他比乞丐可恨。

我伸出手死死地拽住他的头发,强硬地让他与我对视。

“你不是想要原谅吗?好呀!明天段少爷脱光了衣服围着全城跑一圈,我就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他眼里的光突然灭了,变成了死寂的黑。

“怎么做不到?什么时候做到了再来求我!”

段启铭我们俩这样的人,就应该赎罪,活着就应该比死难受。

我以为这一天会等很久,可是到了第二天我还未起床,外面就闹哄哄。

“瑟瑟,我做到了,你能原谅我吗?”他赤身裸体的喘着粗气。

见到我的喜悦还没有维持多久,段父暴怒地从急刹的车上走了下来。

“逆子!我们段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就你这样的,你怎么能担起段家的重担!”

段父让人疏散了人群,抬手两记耳光已经打在段启铭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