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哐哐地磕头,谁拉他都不起,直到磕的额头破裂,鲜血直流。
医生护士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离开了。
“萧瑟瑟,你就是为了惩罚我对不对?我现在还不够惨,你不高兴,还不愿醒来对不对?”
段启铭赤红着眸子,跪在我的床前,一脸血污。
“只要你开心,就醒来好不好?”他勾着笑,笑的很难看。
他扬起巴掌一下又一下的抽着自己耳光,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高高在上。
一声又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病房里来回回荡,我就站在他的身旁,勾着唇看着他。
“铭哥,你这是做什么?你为了这个贱人不值得啊!”谢盈盈从门口冲了进来。
死死地抓住段启铭的手,段启铭眼里的厉光一闪而过。
一把抓住谢盈盈的头发,把她的头重重地的磕在地上。
“你才是个贱人!都是你!是你骗我,给我说是你找来的肾源,还说瑟瑟抛弃了我。”
“我当时怎么就偏听偏信了你的话!伤了瑟瑟的心。”
“谢盈盈你真该死!你也应该给瑟瑟赔罪!”
他抓着谢盈盈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地上。
“铭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好不好?”谢盈盈开始求饶,可段启铭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铭哥,你放过我。我只是太爱你,才骗得你,我真的是太爱你了!”
可是现在的段启铭像是红了眼的疯子,她的话半点都听不进。
谢盈盈瞅准时机,一口咬在段启铭的手上,试图逃跑。
下一秒却被段启铭一脚踹倒在地上,他拽起谢盈盈的衣襟,在她满是惊恐地眼神中,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
直到谢盈盈被掐的晕厥。
段启铭捂着脸,跪在我的病床前,呜咽的哭出声:“瑟瑟你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你让我怎么着都可以!”
我冷眼旁观看着他,嗤笑出声。
你段启铭也有今天啊!
我看着他哭的肝肠寸断,倒是让我想起了从前。
6
段启铭以前可不像现在这样,牛气哄哄。
小时候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小哭包,他是联姻的产物,他的爸爸对他不冷不热,他的妈妈更是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影。
他和老管家被丢在郊外别墅里,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躲在树下,捂着耳朵,小心翼翼的望着意外碰面在争吵的父母。
他们一声高过一声,他的身子跟着一下一下的颤抖。
当时我就觉得他真是可怜,虽然我也没有父母,可是他们生前都很爱我,现在的爷爷也很爱我。
从那以后,我就总找他玩,什么都和他分享。
哪怕日后处处看对方不顺眼,可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直到段启铭碰到了谢盈盈,一切都变了。
我们彻底成了仇敌,真正意义上的仇敌,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我们之间隔着一条人命。
我的灵魂好像被禁锢在了这间病房里,哪里也去不了。
我整日飘在半空中看着段启铭押着谢盈盈在我病床前赎罪。
一连三日,我都没有要醒过来的征兆,段启铭对谢盈盈的手段越来越残暴。
从刚开始日日压着她在我床前赎罪,到最后把她打的遍体鳞伤。
谢盈盈每天从病房里出去都被段启铭像拖死狗一样给拖出去。
谢盈盈看我的眼神也慢慢转变成彻底的恨意,我在她旁边看的发笑。
她不把恨意放在段启铭这个施暴者的身上,反而都倾轧在我这个躺在病床上的无辜者身上。
第四日,段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