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送你回家。”段启铭看着地上的我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环着谢盈盈走了出去。

一时热闹的包厢里,只留我一人。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这一刻我觉得活着没劲透了,可我又怎么能轻易地死,仇人还好好的活着。

我追在他们身后,先一步上了车。

当段启铭的车子发动的瞬间,我踩足了油门,撞了上去。

我只想他们死!

第2章

眼前一黑,我彻底没了意识。

我好像到了天堂,因为我见到了江戈。

我俩隔着一条河,他面带微笑地望着我。

我哭着想奔向他,可横在我们面前的河,像是不能逾越的鸿沟,我怎么都跨不过去。

对岸的江戈,笑着冲我挥手,像是在劝我回去。

我泪流满面的摇头,可他转身决绝的走了,像就为了这场道别而来。

我突然记起劝说他给段启铭捐肾时他的神情,他红着眼眶,眼神湿漉漉的像是一只小奶狗。

他哀伤地望着我:“萧瑟瑟,为什么你们都爱段启铭?”

“却没人爱我江戈?就因为我是妈妈未婚先孕的产物?可我若是能选,我甘愿我没有来过这个世上。”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悲伤,劝他要捐肾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说不出口。

最后,我落寞的走了。

我想,既然段启铭时日无多,那我就好好的陪陪他。

可我回到病房,看到的却是段启铭抱着谢盈盈在忘情的拥吻。

“他这样对你,你还想救他吗?”是跟在身后的江戈。

我擦了擦眼泪,笑着回答他σσψ:“就是一条狗,二十年了也有感情了啊。”

江戈抿着唇,伸出手指擦掉我脸上的泪痕:“别哭,我帮你救他。”

“不过作为条件,你要陪我三个月,就三个月。也让我尝一尝被爱的滋味。”

我笑着点头。

当时我没有问,为什么是三个月,事后我才知道,捐完肾,他就只剩三个月的寿命。

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过去两个月,江戈的身体每况愈下,而我也在自责中彻底爱上了这个温柔的男人。

另一边的段启铭却一次次用出格的行动告诉我,我求江戈救他,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他带着谢盈盈参加段家的家宴,在宴会上逼我给谢盈盈擦鞋。

他为谢盈盈从国外空运来大束的玫瑰,许她至死不渝的爱情。

他纵容谢盈盈开我的保险柜,把我母亲留下的镯子给摔的粉碎。

我一退再退,段启铭却步步紧逼,直到逼死了江戈。

我哭的几乎晕厥,可江戈的身影再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就在这时,一道来自心灵深处的声音呼唤着我。

“萧瑟瑟,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只要你肯醒来,我把我的命都给你,好不好?”

我的灵魂随着声音,好像被拽进了一个陌生的空间,我飘在上空,看着自己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

病床前,段启铭头上裹着纱布,泪流满面的握着我的手。

他一只手抚着胸前,只感觉像是有钝刀在一点一点割他的心脏。

我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飘到段启铭的身旁:“你怎么没有死?你真该死!”

我伸出的拳头,轻飘飘地穿过他的胸膛,他依旧跪在地上,哭着求我醒来,眼里的爱意翻涌。

我盘腿坐在他的身侧,讥讽出声:“段启铭,你究竟爱谁,你自己心里清楚么?”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小心的亲吻我的手背,恶心的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