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的项链!还我的项链!”我像是一个疯子,无惧自己身在十一楼,只想一心勾住迅速坠落的项链。

再次探出的身子,再次被段启铭扯了回来。

他阴鸷地望着我,抬手一巴掌抽在我的脸上。

“萧瑟瑟,你在我这里,演什么用情至深?”

他的鼻尖与我的鼻尖相触,咬牙切齿。

脸上火辣辣的疼,我颓废的靠在墙上,悲伤像是骁勇善战的士兵,对我猛烈的反扑。

破碎的哭声从我的手掌里传出,我越哭越大声。

我肩膀上一热,而后是段启铭僵硬的声音:“萧…瑟瑟,别哭了,一条项链而已,我赔你。”

我抬起赤红的眸子,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领。

“段启铭,你说的轻松,我们明明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横插一杠,夺走江戈生的机会?”

“为什么?”我如一头困兽,发出哀鸣的质问。

“萧瑟瑟,我是你老公,你不会忘了吗?你为了那个贱种,能一步一叩,把自己弄的浑身是伤,你把我的脸面放在哪里?”他眼眶泛红,质问我。

“我老公?!段启铭,你真的好不讲理!”

“她呢?你为了她高调示爱!你为她在拍卖会上点天灯,把我的面子当擦脚布,我的脸面呢?”

我俩像是势如水火的敌人,相互攻击,互不相让。

“盈盈她不一样。”他抿着唇,回我。

“江戈也不一样!”

“你别拿那个贱种与盈盈相提并论!”

“他不是贱种!他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

段启铭一脸怒气的拽开我的手:“够了!萧瑟瑟。”

“就一条破项链而已,你既然不喜欢我补偿你,那就让那个贱种再送你一条。”

他整了整衣领,随手从兜里摸出了烟,拿出打火机想要点燃。

我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泪水已经铺满了脸。

“他死了。”

“他再也送不了我任何东西。”

段启铭一瞬间僵直在原地,手上的打火机,打了四次才勉强打着。

“死了呀!死了好,死了干净。”他的声音透过缭绕的烟雾,传了过来。

带着空寂的落寞。

我轻轻擦去脸上的泪水,这一刻我恨透了段启铭。

我不想他事不关己的淡淡一句“死了好”,我想他也痛,像我一样剜心的痛。

我穿过烟雾,直愣愣地站在他的身前,唇边带着笑,手轻轻地点在他的腹部。

“你还不知道吧?你现在肚子里的一颗肾是江戈给你的。”

“他怕你愧疚,一直瞒到现在,你最厌恶的人,给了你一条命!”

我颤抖着眸子,死死地盯着段启铭,

看他的脸色一瞬间的空白,然后转为吃惊,最后定格为痛苦。

我笑的更畅快了,看着他痛哭,我就开心。

“你要不要去地下给他说一声谢谢?”我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诱哄着他。

段启铭别有深意地望着我,眸子幽深像一滩死水。

“铭哥,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不是江戈给你捐的肾!若真的是他,那天他遭受殴打的时候怎么不说!”

谢盈盈挽着段启铭的手臂,一脸敌意的望着我。

她的话像是一把钢刀,在我本就血淋淋的心脏上,又狠狠地捅了一个口子,凉风呼呼地往里灌。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变得暗哑难听。

段启铭把谢盈盈护在身后,用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癫狂的像是一个疯子,用力的捶打着段启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