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动作更加粗暴,眼底带着一丝疯魔的偏执。

“恨比爱长久,既然你不爱我,那便恨我吧!月夕颜,永生永世,我都不会放你离开!”

……

整整一晚,月夕颜的骨头几乎要散架。

想到祁璟手上沾染的她亲族的鲜血,无尽的恶心屈辱几乎要把她吞没。

她挣扎得越厉害,祁璟的动作就更狠,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

挨到结束,月夕颜十根手指指甲尽断,小腹处,难言的疼痛不曾间断。

屋外的雪终于停了。

冷风肆虐地钻入屋中。

月夕颜疼得满头冷汗蜷在角落,浑身都在颤,嘴里无意识呢喃着什么。

她样子实在惹人疼。

祁璟手指动了动,到底于心不忍,刚想把她抱进怀里。

屋门却在下一刻被人敲响。

“殿下,夫人又梦魇发热了,这会一直在唤您,还请殿下去看看。”

只差一指宽就要落下的手猛然顿住。

月夕颜空洞的眼落在他指尖。

意料之中,他转身下了床榻宽衣,没有一丝犹豫。

她眼皮都没动一下。

临近门口,祁璟想起方才瞧见的那双眸,心头微恸,还是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最好给我安然无恙地活着,否则,蛮荒之地你那些残存的亲族皆会为你陪葬。”

第七章

屋门关上的那一刻,月夕颜闭上眼,一抹温热从她眼角落下。

她咬破了唇,喉间腥甜蠢蠢欲动,却被她尽数压了下去。

密密麻麻的疼又遍布了她全身。

她痛苦到想死。

可如今,她连死的资格都被祁璟剥夺了去。

这漫长而又煎熬的一生,她何时能看到尽头?

意识恍惚之际,她又梦见了那场嗜血的杀戮。

梦中,她的至亲亲族死不瞑目。

却是到死都未曾怨恨她一句。

只是拼死对她喊着:“逃……逃远些,永远也不要回来,好好活下去。”

泪水浸湿了衣襟,月夕颜浑身的血液都凉。

再睁眼时,入目的却是一张冷俊的面容。

祁璟正紧握着她的手,满目柔情。

有一瞬间,月夕颜好像又看见了她曾挚爱的少年。

她神思恍惚,红着眼下意识伸手。

一道女声却突兀地响起:“姐姐有了身孕,殿下怎能这般胡来,姐姐身体本就亏损,哪能受得住?”

凤窈的声音轻飘飘,落在月夕颜耳中,却生生将她钉在原地。

身孕?

她这具身体居然还能有身孕?

她浑噩地抚上小腹,神色复杂,对上祁璟那双炙热的双眸,心又重重一坠,眼底又漫上了无尽的漠然。

这个孩子,不该来的。

祁璟的目光还在月夕颜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不知是不是月夕颜的错觉,他眼尾像是泛着红,攥着她手腕的五指灼得人心惊。

良久,他才哑着嗓子将人抱在怀里:“从前的事都忘了好不好?我会竭尽所能弥补,以后,我们还如从前那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月夕颜讽笑出声。

迄今为止,他竟还可笑地认为他们能回到从前?

情绪牵动着胃里一阵翻滚。

她皱眉,没忍住吐出了酸水。

凤窈嫌弃地连退了数步,动作灵活的,哪里像是柔弱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