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川，我妈妈不能停药，求求你，给她继续用药吧！”

林惜雾双眼通红，目眦欲裂。

可她的妥协裴霁川却视若无睹，只是目光冰冷看着她。

沈棠梨闻言无辜委屈道：“我只是想帮助惜雾，她怎么这样想我呢？霁川，我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要不我还是走吧。”

说罢，她转身就朝着门口走。

在路过裴霁川时，毫无疑问被裴霁川抓住了手。

“我相信你，你放心，这医院是我的，这里还轮不上她林惜雾说话。”

他目光缱绻着温柔，语气柔和。

林惜雾心头一颤，前所未有的酸楚和愤怒缠绕了她的心头，她觉得胸口堵得慌，愤愤瞪向裴霁川。

可裴霁川只是冷冷扫她一眼，随后把她从病房赶了出去。

一天一夜，林惜雾哭得双目通红。

她痛恨裴霁川的纵容，更痛恨沈棠梨的虚情假意。

夜里，她听到妈妈重重的喘息声，她疯狂地想要推开门，却被裴霁川毫不留情拽住手臂。

“林惜雾！别得寸进尺！”

沈棠梨闻声解释道。

“只是咳嗽而已，估计是那些西药腐蚀了阿姨的呼吸道，这才造成的呼吸困难，惜雾你不要小题大做好不好？”

她眼睛无辜看了过来，在裴霁川看不到的地方染上浓重的挑衅。

她知道！她都知道！

林惜雾想告诉裴霁川，却被裴霁川一记寒光瞪了回来。

“林惜雾，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把她的呼吸机去了。”

她闭上了嘴，目光却死死盯着病房的门。

终于，病房门重新打开，她忙不迭冲进病房，触碰到的却是妈妈冰凉已久的手，脸上甚至还浮现淡淡的尸斑。

喉咙沙哑阵阵，她发不出声音，却止不住泪流。

愤怒和不甘将她层层包裹，她果断站起身，朝着裴霁川的方向怒哄道：“裴霁川！你害死了我妈妈！”

可门外的裴霁川却是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他温柔地把沈棠梨搂进怀里，眸中缱绻着浓烈的爱意。

“棠梨，困了是吗？我这就送你回家睡觉。”

说完，他才后知后觉抬眸看向林惜雾。

“你刚刚说什么？”

3

在林惜雾开口前，沈棠梨烦躁哼唧了声。

他便再也等不了，把沈棠梨打横抱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这一刻，林惜雾彻底失语。

沉默了片刻，她失魂落魄回到妈妈病床边，将脸小心翼翼放在妈妈冰凉的手心，脊背狠狠颤抖着。

她哭，哭自己的无能无力。

哭自己拖累了妈妈，让妈妈在最后的时间里那么痛苦。

千言万语化成流不尽的眼泪，不知哭了多久，眼睛早已干涩，裴霁川才终于记起她的妈妈。

“阿姨有没有好点？”

一旁还有沈棠梨自以为是的邀功。

“肯定好多啦，霁川，我都说了你不用问她的，我都养生了这么多年，我说的还有错吗？”

听到沈棠梨的声音，林惜雾突然丧失了说出真相的动力。

如果她说出真相，她的妈妈估计死后都不能安宁。

既然如此，她不如顺着他们。

“好多了。”

她语气冰冷，缱绻着让人说不清的疲惫。

裴霁川欲言又止，他察觉到林惜雾的不对劲，但他却选择了沉默。

电话挂断，林惜雾最后拥抱了下她的妈妈，随后便亲手把她推进了火化炉。

看着妈妈的身体渐渐化为灰烬，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