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指尖触地,食指做一条腿、中指做一条腿。

“咻、咻、咻、咻、咻~”

左手的小人跟着他口中音效迈步,走向右手。

是安伊走向了云秦繁。

“我们。”

安伊静静地说着,左右手比出的俩小人靠在一起。

“我、你,我们。”

这些天,沉王尽职地做个刺史。

填补好李狗官留的坑、处理先前偷懒纵欲拖延的政务,一时焦头烂额。

空余时间用来监视秦若,还要改良孕子汤的配方。

安伊不想怀孕了,改配方就当是给云国做贡献。

安伊以为沉王忘了过生辰的事。

生辰这天,他像往常一样睡到中午。

起床就找廖凯要吃的。

几伙仆人拎着空箱子从门往旁院走,都累得黑了脸。

衬得路旁堆的雪特别白。

安伊从正房走到厢房,不见小贱物们身影。

“他们呢?”安伊问廖凯。

廖凯从锅里捞出金黄发光的粥,达儿一碗、安伊一碗。

“沉王把他们关去后院试药,还把青霄赶回家了。”

“因为他们经常偷情?”

“因为今天秦若来找沉王,被青霄拦回去。他们只是倒霉受青霄牵连,被拖去继续试药。”

前几天是用那些抓回的北地人试药,这几天是贱物试药。

沉王愈发分裂,阴晴不定。

手中那些贱物,他时而视如珍宝、时而践踏施虐。

安伊作为正室有些尴尬,不知该摆出何种姿态。

“我们北地的奴隶,男的干活儿、女的锁床上,分工很简单。你们云国这样很混乱,我搞不懂他们到底是什么。”

叹气。

“特别是秦若……如果他是奴隶,就直接抢回来。他不是,就结婚。沉王整天派人监视,到底是在做什么?”

安伊依旧搞不懂云国人。

却钻了牛角尖,觉得秦若应该回来陪伴沉王。

可安伊又要谁来陪呢?

独自和亲异国,家人在北地生死未卜,十五岁少年心中埋着无数酸涩苦楚。

傍晚。

“汪~汪汪!”

刚跨过正房门槛,听见二楼传来狗叫。

卧房里进了狗?

二楼拐角站着个沐霜,说明沉王就在附近。

沐霜欠礼:“主子,主人正找您呢。”替安伊推开房门。

“爱夫,这是本王赠你的生辰礼物。”

沉王果然在房里。

身侧还有个箱子,箱子两侧打着气孔。

“汪呜~”

箱子里传出小奶狗的哀嚎。

一股莫名的期待冲上安伊的胸口。

他要拥有属于自己的狗狗了?

箱中犬奴年龄很危险,不可直言,只可意会。

身材无比娇小,嫩呼呼的一掐就能出水。

大大的杏核眼黑溜溜的。眼角下垂自带可怜,像受了欺负。

头上长着一对真正的犬耳,肛门上方还有条毛绒绒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