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五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从偏房走出来,龌龊的眼神缠在谢昭月身上。
“面色冷了些,模样和身姿倒是一顶一的。”
“景渊王说了,只要不弄死就行。”
谢昭月瞳孔骤缩,本能往去摸腰间的佩剑,却只摸到一片空荡,绝望这才后知后觉涌来,她早已为顾墨卿弃了剑。
她撑着木杖往后退,却“砰”的一声撞上廊柱,整个人摔在地上。
若是平日,哪怕10个这样的壮汉,她也能轻松制服。
可如今她腿伤未愈,连起身都难。
挣扎两番,她只能像个破布娃娃般,被甩在父母的骨灰盒前。
“不!”她瞳眸一震,目眦欲裂地挣扎着朝大门嘶喊。
“顾墨卿,你可知我爹娘是为护你父亲被活活烧成灰!你这般待我,对得起我谢家吗!”
“刺啦”
话音刚落,她领口的布料被一把撕开!
第6章
谢昭月嘶喊着,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口咬住壮汉的手腕。
为首的壮汉耐心彻底烧没了,蒲扇般的巴掌狠狠甩过来。
“臭婊子,老实点!”
巨力袭来,疼得她眼前发黑,殷红的血从口鼻不断溢出,砸落在胸口的平安符上。
那是顾墨卿为她求的。
两年前,她旧伤复发连着咳疾昏迷了三天三夜。
素来不信神佛的顾墨卿亲自去了青山寺,一步一叩首,从山脚磕到山顶,磕了9999个头。
暴雨滂沱,随从撑着伞劝他起身,他置若罔闻,只是颤着声求道:
“昭月救过我一命,我不能没有她。”
“若上天真要带走一条命,就带走我的吧,我愿意用我的命,换昭月一生平安喜乐。”
那时他眼底的情意那样真,真到她信了,他真的会爱她一辈子。
可如今,从未离身的平安符,却在此时断了线,被壮汉碾在脚底,碎成污纸。
“好多血……老大,下手是不是重了点?”一个跟班略显慌乱。
为首的壮汉看着淌着血,渐渐无力动弹的谢昭月,笑得愈发残忍。
“怕什么?如今谢知微才是景渊王心尖上的人,这女人在他心里连根草都不如。”
“他娘的,装死呢?”有人拽她头发,将靴跟狠狠踩在她腿伤上。
“咔”的一声脆响,谢昭月每一根神经都在痛苦地叫嚣,可连哼都没了力气。
四肢百骸的剧痛如滔天浪涌,好似要将她活生生撕开。
她想推开身上压着的壮汉,却只徒劳地摸到一片凉风。
十指在青砖划过几道歪歪扭扭的血痕,最后瘫软在地,再也没能抬起来。
……
直到天色发白,五个壮汉才终于提起裤子。
临走前,为首的壮汉还啐了她一口。
“呸!白瞎了这天仙脸蛋,看着曲线曼妙,用起来这么没劲!”
“像条死鱼一样瞪着房梁一整夜,一声不吭,难怪景渊王不待见她!”
壮汉们的哄笑声渐远,漏进来的风在空屋里打着旋,呜呜咽咽像哭。
谢昭月趴在地上,浑身的骨头像被拆开又胡乱拼上。
眼泪早流干,眼眶涩得发疼,可一抬眼看见供桌上爹娘的骨灰盒,喉咙里又涌上腥甜的哽咽。
她用胳膊肘撑着地面,一寸寸往骨灰盒边挪,每挪一下,骨头缝里的疼就往心口钻。
“爹,娘,是女儿不孝,让你们在天之灵都不得安息……”
指尖摸到冰凉的骨灰盒,那点凉意却让她浑身发颤。
她咬着牙,用最后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