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说，照我们这样的年纪，有些该糊涂的就让当做视而不见，这把老骨头还能跟当初上战场一样跟人拼命？不如留着口气再杀我一盘。”

两老头顿时默契地相视一笑。

曹部长扫除心中不快，转移话题：“老白，你家的丫头过年总该回来了吧，我记得去年来这看你的时候，整个人活脱儿，我就喜欢这样开朗的孩子，招人喜欢。”

老白一听人提起自家孙女，满脸得意：“还在国外读书呢，估计就这段时间回来吧。哎，我说老曹，你是不是见别人问起我家丫头，你心里着急，也想给你家小子牵线来着，还这么拐弯抹角，当我听不出来是不是？”

曹部长拿手指点着他笑出来：“老白就是老白，就是这么个意思，你怎么想呢？反正放眼全北京，我是不信你能找到比我家屿正更好的人选。”

“你家小子优秀那是没话说，我还怕他早就找到人了呢，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其实我家丫头早就跟我提过屿正，女孩子家脸皮薄说起来怕人摸清心思，没敢怎么表露，不过我这个老头子都看在眼里，那是错不了。要不咱们计划计划，过年安排他们见个面？”

曹部长连连拍掌：“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我这个外孙可是最听我的话。”

两个老人边摸棋边盘算着该如何计划，门外有一护士敲门，喜滋滋地道：“曹部长，你外孙来看你了。”

曹部长一听，浑身激动地连棋都掉到了桌底下，连忙撑着桌子站起来，倚到窗边四下寻找院里的车，果真见一辆熟悉的牌照停在院门口附近。

“来了来了，真来了。”曹院长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老白见他这样子，知他没心情再下棋了，于是也收了手，打算一起观赏：“说曹操曹操到，老曹还是你家小子最懂事。”

护士进门帮忙收拾残局，边理边说：“可不是，来得这么勤，我都认出来了，这不，让老爷子提前高兴高兴。”

曹部长心情好，一时忘记了一件事，突然间还是让老白给点醒的：“你现在身体这么硬朗，人家指不定就不可怜你了。”

曹部长一拍脑门：“忘了。”

说完人老腰一闪，连忙奔出门，回到自个休养间的床上，有气无力地躺着，老白背着手随后进门，见人装得半死不活的，于是坐在一旁角落偷偷笑着。

曹部长嫌人碍眼，想要赶人：“我外孙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别坏了事了，回自己房间去。”

老白仿佛就是坐定了，“那不行，说好了要撮合小辈，我难得一见，怎么就不能旁观考察一下，让我再好好过过眼。”

曹部长给自己盖被子，“行行行，你爱干嘛干嘛。”

老白又笑：“瞧你这样子真小气，我要是有孙子才不摊上你家的丫头。”

曹部长哼道：“我家就算有丫头，你更没机会了，想当年……”

“曹部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