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者讨回一个公道的。”

“不是。”姚琳微微摇头，露出惋惜的表情，“我一开始也跟你想的一样，以为他是受害者的律师，结果他其实是替那个流氓官二代辩护的。”

蔓子怔住：“怎么可能？”

姚琳撅着嘴：“对对对，我当时表情就跟你现在差不多，但是听他们事务所里的人说，这案子是江源主动申请接下的。”

蔓子埋头沉思，她联想到了另外一件案子。

姚琳支着下巴，继续说：“不过律师这个行业，也真不好说，不能通过他替谁辩护就能判出他的人品，人家也是为自己在律政界做出点成绩，能接下这么具有争议的案子，不管输赢，说出去都有点成就。”

末了，她添一句：“不过我赌这案子他们肯定输。”

蔓子默默听着，同在思考分析。

姚琳靠过来，说出自己的见解：“目前网上有些人对这案子声讨地厉害，都在为那个受害者打抱不平，江源要是替人出面，说不定还会被人骂，你说他怎么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

蔓子也想不明白，最后只能用江源曾经说过的话来解释：“他是为当事人的利益辩护，并不代表就认可当事人。”

可她还记得他说过的后面半句：“但是我有权选择为什么样的人辩护。”

姚琳身子一摊躺下，感慨道：“做律师可真麻烦，整天就为别人的纠纷破事神烦，幸亏我那时候没选择读法律。”

蔓子想到自己一些糟事，自嘲：“麻烦的事情多着呢，像我没犯过事还进过警局两回，人有时候直路走多了，总会被迫走一些弯路，吃点记性也好。”

姚琳转头看她，想起先前说过的人和事，猛然醒悟道：“周屿正这人可怕，他连我的联系方式都知道，现在会不会也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蔓子问：“他真的让你过来陪我？”

姚琳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来就想着过来找你，偏偏邪了门接到他的电话，里面说了一通，我还以为是别的暗恋追求你的人打的呢，”她说着激动起来，“当时我没反应过来，就应该多骂他几句，太莫名其妙了这人，凭什么犯了罪还这么理直气壮，真以为法律都是为他定下的？”

蔓子提醒说：“他家里不一般，父母都是有权势的人，要搞什么歪门邪道，我们也管不着。”

说出这番话，她自己也有释然无力的感觉。

姚琳这才噤声，嘴里却咕哝着：“那就奇怪了，他对你究竟什么意思，抓着你不放又来假惺惺地安慰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这种不安稳的生活？蔓子，干脆你什么也别管了，赶紧去你妈那边，她要是知道你现在这种情况会坐视不管吗？”

又到了困扰时期的选择路口，蔓子不止一次这样想过，但终究认为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为什么不继续坚持下去，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没人愿意告诉她的真相。

她要自己去找寻，然后再永远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