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子笑笑：“不说这些了，没吃过晚饭吧，冰箱里有食物，我们一起吃面。”

姚琳紧跟着起身，叫住她：“你真的决定要去啊？”

“嗯？”蔓子回头。

姚琳想到仍觉得不可思议：“你说去跟踪周屿正，他不会发现吗？万一你暴露了，会不会有危险，你有把握吗？”

蔓子仰头叹气：“我没有把握，但是这次机会不抓紧，以后也许更难了。姚琳你听，快新年了。”

她说完转身进厨房，留着姚琳在客厅，视线转向窗外，远方的天边正放着簇簇烟花，炸亮了某一角落，发出阵阵闷响。

蔓子揉了揉双眼，忽觉神经一痛。

*

几天后。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老街巷子口正对出去的一家普通饺子馆里，坐着三个年轻人，周围是一群热闹的食客，置身于食物升腾的热气中。

姚琳用筷子夹起蘸了醋的饺子送嘴里，用手捂住费劲地嚼着：“嗯，芹菜肉馅的，我第一次吃还不错。”

蔓子几个下肚已经吃饱，感觉胃不舒服，双手贴着腹部，那里正翻滚搅动着。

唯一只有坐在对面的江源，几乎吃了快一盘的饺子，他严肃地放下筷子，眼睛一直未离开过对面的转角口，集中精神紧盯着那些不断进出的车辆。

蔓子回头去看，透过满是雾气的玻璃窗，冷寂的夜色里，车人往来。

她看向一旁仍旧在吃着的姚琳，劝她：“要不你回去吧，别掺和了。”

姚琳坚决道：“我不，我就跟着你们。”

几分钟前，姚琳突然出现在这里，蔓子和江源面面相觑，他们谁都没有跟她提起今天晚上要碰面的地方。

姚琳气喘吁吁地拉了条凳子坐下，朝江源昂头：“我一下班就跟着你的车来的，怎么样，我跟踪人的本领还是一流的吧。”

江源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蔓子觉得姚琳今天格外亢奋，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她多说了什么，让人有了不一样的想法，这会儿居然说要跟他们一同参与。

“你别闹，你进去能做什么。”她极力地劝着。

姚琳吞完饺子，用纸巾抹抹嘴巴，“那你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你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吗？你是想跟踪去监听，怎么听呢？”

蔓子看向江源，在这件事情上，她是听从他的计划和安排。

江源原本沉着一张脸，突然紧绷起来，他率先起身，招呼她们：“都别说了，先走过去。”

姚琳激动起来：“怎么了，你看到谁来了吗？”

蔓子走出门口，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她用围巾将整个口部包围起来，低头跟着前面两人穿过马路。

韩舍私房菜的楼外树边挂满了灯笼，萦绕着浓浓的新年氛围。它们在冬夜中轻轻飘荡，照在地面上的灯影跟随着摆晃，落下昏黄的一片。

蔓子踩在其中一圈灯影下，被江源拉到黑暗的角落里，这里有一辆面包车停着。

他又对她重申了一遍：“现在有多少人我们不清楚，所以你最主要的就是不让人认出你，包括别人多看你几眼都要留心。其次，看你随机应变，尽量将他们的谈话内容听过来，方便的时候，可以使用这个，我这边随时监听……”

他说着将手中的东西举给她，蔓子明白地接下，抿着嘴点头。

“你说这儿的老板认识你，进去的时候我们会掩护你，你直接上二楼，那儿都是包厢，也许还要靠你一个个找过去。”

她咬咬牙：“我尽量。”

姚琳在一边听他们交头接耳，有些不太明白，质问江源：“为什么不是你上去呢？既然蔓子进去这么危险，换做你和我不是更加安全？”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