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很安静,怀诗拉了拉傅西洲的袖子,软着声音问:

“西洲哥,你要去哪儿啊?”

“有点事,飞一趟内地。”傅西洲语气淡淡的,没看她。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找那个保姆的女儿!”沈父冷笑着哼了一声。

沈怀诗抓住傅西洲的手,红了眼眶:“西洲哥,能不能不去?我和宝宝都需要你......”

傅西洲没说话,轻轻抽回手,推开车门就往机场里走。

看着傅西洲的背影,沈怀诗脸上的可怜瞬间消息,眼神变得狠厉:

“爹地,我要让那个贱人消失,永远别出现在西洲哥面前!”

沈父沉默了会儿,点了头:“好,爹地帮你。”

没人知道沈父做了什么,只知道傅西洲去内地没几天,就匆匆回了港城。

回来后他没去沈怀诗那儿,每天都回半山别墅,一个人守着空房子。

沈怀诗见不到他,心里越来越慌。

这天她挺着肚子,在傅氏集团楼下拦住了傅西洲:“西洲哥,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我订了你喜欢的餐厅......”

“不用了,我今天有事。”傅西洲绕开她,想往公司走。

“你是不是还惦记那个贱人?”沈怀诗突然大声喊道,“她都跟别人跑了,你还想着她!你是不是疯了!”

傅西洲停下脚步,转头看她,脸色冷了下来:

“我和她的事跟你没关系。”

“沈怀诗,手别伸太长,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怀诗浑身一冷,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西洲哥......”

傅西洲脸色一变,赶紧把她抱起来往车上跑。

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赶到医院时,沈怀诗的裙子已经被羊水打湿了。

医生早就等着,检查完说:“胎膜早破了,也就是破水。但沈小姐现在才28周,离预产期还有三个月,只能先尽力保胎。”

接下来几天,沈怀诗躺在床上养胎,天天打抗感染的针、补羊水,人瘦了一圈。

“西洲哥,”她抓住傅西洲的手,眼神依赖,“我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让他健健康康出生。”

傅西洲看着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小诗,医生建议终止妊娠,别太勉强了。”

“我不!”沈怀诗使劲摇头。

傅西洲没再劝,“那你好好养胎,我明天要飞一趟内地。”

沈怀诗把头埋在他胸前,没说话,脸色却变得特别难看。

傅西洲去内地为了谁,他们都清楚。

她不好过,那个女人也别想好过。

第10章 10

傅西洲又一次从大陆空着手回来。

这边医院里用了最好的医疗资源,沈怀诗躺在病床上整整三个月,一步路都没敢走。

胎是保住了,可她人也熬得脱了形。

从前脸颊饱满的肉陷了下去,脸色更是苍白得没半点血色。

好好一个娇俏的姑娘,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傅西洲偶尔进来探望,看着她这模样,都恍惚觉得陌生。

沈怀诗对肚子里的孩子,早已经成了执念。

一天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头,沈怀诗伸手抚着花瓶里的鲜花。

是傅西洲早上让人送来的。

指尖碰到花瓣时,却意外摸出张藏在花束里的卡片。

她展开一看,上面的字像淬了冰:“杀人偿命,用你孩子的命,抵何娟的命。”

沈怀诗猛地尖叫起来,疯了似的把花束狠狠砸在地上,花瓶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