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也让人笑掉大牙。

偶尔他还会深夜打过来,搅人清梦,只一个劲地问:什么时候回香港。

也许深夜最能让人心遁形,他夜里的道歉显得诚挚了一些。

不像白日那样不诚恳,有几次他声音轻颤,一字一句道:「温琬,我后悔了。」

醒来后,又当做无事发生。

偶尔有几次,我接到他母亲的电话。

她语气很平淡:「阿圳受伤了,你过来香港看他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她又自顾自地说:「不看也无事,总归死不了。」

我不管他的人生如何。

我的人生已重新步入正轨,公司越做越大,有知己好友有可心情人,我不会再在深夜里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