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赶来的子潜堵在了门口,他望着我,又看了眼地上的重礼。
“等会再走,朕让太医煎了一副药,你让他吃下再走。”
此言一出,重礼眼中的慌张尽显,他胆怯地看向我,声音微颤,“皇……皇姑姑……”
我看着子潜递过来的白瓷药碗,又看了看他冷漠的神色,想从中窥探出什么,却是无济于事。
“皇姑姑……”重礼身穿里衣站在一旁,面色慌张地看向我。
我接过子潜手中的药,缓缓走向重礼。
重礼不断后退,直到跌坐在床边,“皇姑姑……不要,重礼求您。”
“皇姑姑,重礼知错了。”
“皇姑姑,求您求您救救重礼,重礼知错了。”
…… ? ……
他不住地求饶,却只是唤着皇姑姑,而不是皇叔。
他从床上下来,跪在我面前,紧紧扯着我的衣裙,如同那年他跪在宴会之上求我一般。
“皇姑姑,重礼知错了。您体谅我年幼,饶过重礼吧。”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重礼,又回头看向身后的子潜,他身穿黑色的五爪金龙服,神情冷漠地看着这边,仿佛置身事外般。
我苦笑着忘了他一眼,最终将碗中的毒药一饮而尽。
重礼惊讶地看着我,大喊着:“皇姑姑……”
子潜却似乎料到我会这般,疾步走到我身旁,紧紧地掐住我的脖子,一时间有些毒药从口中吐出。
随后,子潜将我抱起,疾步走出朝天阁。
身后的重礼,跌跌撞撞地唤着:“皇姑姑”,却被一旁的侍卫给拦在了朝天阁。
十五、
第五日,姜宁公主薨了。卫国君主潜痛心不已,葬之怀山,祭以素馐,遣内官行礼。
姜宁公主死了的消息传出了卫国,直到靖国国土边境,还有人言说。
冬雨驾马在前,时不时进入马车,“公主……公子,前面就是靖国了。”
我闻言,望向马车外,果然看到一众打扮与卫国相异的百姓。
冬雨说完,便前与小山一同去驾马。
那夜,太医将我救了回来。
子潜日夜守在床边,我醒来时便看到他沧桑的模样。他察觉到我醒来,笑着抚摸的我头,“皇姐,对不起。”
太医来瞧后,跪在一旁瑟瑟发抖,“陛下,恕臣直言命虽挽救回来,只是公主心病成疾,只怕是……”
子潜没有让他说下去,只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他一边搅动着药碗,一边笑着端过甜渍杏子说道:“皇姐,这杏子比公主府的还要好吃的紧,你尝一尝。”
只是,说着说着他竟然哭了起来,“皇姐,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会永远在我身边?”
听后,我望着他,声音沙哑,“子潜……”
他竟摇了摇头,“皇姐,带你休息好了,我便放你走,好不好?”
“皇姐,对不起。我明知道你想要什么,却还是把你困在这漫无天际的深宫里。”
他摸着我的脸旁,笑着说:“皇姐,我送你出去,从此之后,你再不用在这深宫里谋算,你大可自由自主活着,好不好?”
他那几天说了很多,有关他的过去,有关他的梦魇。
他说:“皇姐,你信我。在那一世,我只恨你。恨你将我当作棋子,所以我费尽心思用尽手段,将太后将赵氏一族与你生生割断。”
“让他们恨透你,将你下进大牢,受尽酷刑。可后来,我才知道你也不过是被太后利用的棋子。”
“皇姐,我恨透了我自己。所以,当我看到你还活着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只是,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