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制春衣。
重礼年幼,身条生长的极快。商衣阁的衣物送来了一批又一批春衣,可重礼却仍只穿着那身破旧的冬衣。
他看着我手中的阵线,笑意浅漏,“看来皇姐的手艺更为精湛了。”
我看着他身上做工精巧的便衣,“再精湛如何?也比不了商衣阁的绣工。”
子潜蹲在我身边,随意地拿起布料放在手中捏了捏,“皇姐倒是看的透彻。”
“皇姐,太医说她大限将至,你若是……”
“人总有一死,她又何尝不是?”
我笑着回答他,“子谦,你很怕我死吗?”
他极为痛苦地望着我,“是,是的,皇姐。”
“那我答应你我不死,好不好?”
随后,我便被拥进了一个怀抱。我抱着他,心中想的却是左大人的那句:“卫国之君,不可是残暴不仁之人。”
十二、
入夜,朝天阁外灯火通明宛如夏夜蝉鸣,唯有此处寂寥如冬。黑色的庭院,枝叶繁杂的梧桐树伸着无尽的爪牙。
“公主,该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