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任何令自己痛苦的事,他就能解脱,得到真正的救赎,哪怕到了现在,对于人类的感情还拥有期待的自己终归是愚蠢的,他居然渴求着,水户洋平能对他温柔一些。

青年试探的视线上下打量着他,最后水户还是温和地用手掠过三井潮湿的发丝,几乎是引诱般地说:“喂喂,从深津那个虐待狂手下逃离不应该是件更开心的事吗,前辈怎么也要表现的开心一点吧。”

说实话怎么样都无所谓,三井并不认为自己会迷失在这种廉价的温柔之中,他只是麻木地看着前窗,水户终于点了火,在突兀的发动声中,三井忽然开口了。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忍不住又去想白日里那令他痛苦万分的电话。

水户握住方向盘的手不自然地顿住,半晌后,青年才微笑着,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说:“啊,其实我今天在这边有兼职来着。”

实际上,水户撒了谎,他也没有兴致告诉对方自己因为他也不明白的原因,平白地在这里耗上了一天,他们本就是无需过多解释的关系,三井寿看上去也漠不关心,冷淡地望着窗外,这幅姿态令一向平静的水户生出了一点烦躁感。

“说来,宫城前辈还给我打电话来着。”他故意地将头转向三井,语调温柔,神色却有点恶意,他当然知道两人的情侣关系。

三井的背脊短暂地绷直了,那通沉默的电话又一次浮现在眼前,他抿住嘴唇,藏住自己的屈辱和痛苦。

“前辈这么在意的话,和我说嘛,我会帮你和宫城前辈解释的。”水户耸着肩膀,毕竟怂恿他来找山王卖身的就是他自己,他相信依三井的自尊心,他肯定永远不会和其他人解释这次的卖淫与以前截然不同,而是出自一种更高尚的心态,纯粹为了这个和他关系不深的乐队。

三井厌倦地摇了摇头,水户又一次将视线瞥向他,终于,他踩上刹车,将身体转向青年,眼神融进了一点危险:“喂,前辈,如果真的要继续下去,你知道我想听些什么吧?”

他一怔,透过窗户的反光看到了水户捕食般的双眸,鬼使神差的,三井知道他想听些什么。青年哂笑,随着决心下定,那通沉默的电话彻底随之被他抛弃在脑后。

“主人……”他转向水户,乖巧地拥抱住他,而后献上了自己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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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向白目的流川像是终于理解了人情世故,也不再像平日那般纠缠不休,只是在排练时沉默地练着琴,而宫城自始至终都没有对那通电话做出什么反应,转日照例和他嘻嘻闹闹。

一切仿佛又回归日常,没有让他陷落至此的山王集团,也没有水户洋平开玩笑一样的包养。

平日里再见那个梳着牛排头的少年,对方也只是温和疏离地朝他微笑,像是他们之间没有做爱,也没有什么离谱的主奴关系。不过这种单纯的妄想也仅仅只是三井寿的幻梦一种,因为当日水户就往他的账户里打了一大笔钱。看着那些数都数不过来的 ,三井却觉得心口很闷,将脸完全埋进了柔软的枕芯,在那一刻,他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的皮肤,脑海中像是倒带一样,一次又一次地重复播放水户为他带上项圈前的景象。

“这样前辈马上就是我的东西了。”青年的手指顺着三井脸部的轮廓向下滑,握住他的发尾,小心翼翼地捏着,三井寿并不反抗,只是任由水户的手指缓缓解开自己的衣服,暴露出自己过度使用的身体。

最后是由于怜悯还是那不可言说的厌恶呢?水户洋平没有立刻触碰他的身体,只是用指尖轻拂他的伤口,而后又帮他穿好衣服,整理好扣子,邀请三井和自己一起打游戏。在坐在沙发时,三井已经准备好迎接那些疼痛而热烈的反应,因此当水户只是像恋人一样依偎着自己玩着游戏机时,他感觉下午那些伤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