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专辑马上就可以发行了,大概也就下个月左右的事情。”

水户听得出他的潜台词,‘你能给我什么。’他不由得笑出声,笑声在寂寥的车厢里越来越响,直到青年笑出眼泪,擦拭着眼角,转而平静地注视着身下的三井。

“我发现,”他拖长了语调,俯下身轻轻啃三井寿的耳尖,又亲昵,又带有一点疏离和冷感,“前辈你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三井寿一言不发,这种程度的侮辱他还是受得起,他只是静静地躺在车座上,任由着对方发落。也是了,水户洋平这种富二代,身边自然不会少各色的男男女女,他本该对自己这类人没有什么欲望才是正确的。

但是推开水户的人不能是自己,在权力天平上,三井很明白,自己永远是等待最终结果的那一类人。水户深不见底的眼睛盯了他半晌,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叹气,饶是清醒如他,最后还是忍不住败给了自己的兴味。

水户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厚厚一沓纸笔将牛皮层撑的几乎变形了。他捏出几张纸币,放在三井脸庞,而后趣味十足地将下巴抵在青年肩上,他将手拢过三井的下鄂,而后用力地捏住他想往旁侧摆的头,用力地让他盯着自己。

三井能感受到他的指腹生着茧子,他是个很奇怪的人,明明出生在吃喝不愁的“水户”家,平日里却打工不断。连三井这样经历过大起大落的落魄公子在最努力的时候也赶不上对方平常时间所进行的兼职。不过注视着那双将危险藏在笑意里的眼睛,三井忽然福至心灵,也许水户洋平是那种乐于伪装的人。

他喜欢让自己变得“普通”,和再平常不过的学生一样,用力地去争取些什么,付出些徒劳的努力,而后达成某个虚无的目标,三井寿望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忽然由衷地觉得读透了这个家伙,可悲的不懂得感情的怪物,和深津一成一样的,他藏起了轻蔑,只淡淡地注视对方,心想着连他这副用力索取的姿态也是出于好奇,水户洋平一定没有发自内心地痴迷于过什么。

“前辈,我可以做到和深津一样的事。”他饶有兴致地撑着下颌,浑然不知三井寿将自己看扁了,毕竟曾经他来乐队闹事,也是他撺的人,将这帮不良青年揍个够呛,那之后三井偶尔会对他表现出畏惧之色,那副犯怂的样子也很可爱,“而且,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他伸出手,轻轻地在三井被扇肿的臀肉上拍打。青年今日已经忍受了足够多的虐待,此刻,再轻微的虐待对他而言几乎都是难以忍受的,三井颤抖着,最后还是自嘲地笑了下,点了点头。“可以。”

居然这么简单,水户心中生出一种淡淡的失望,自然,他没有将这幅姿态完整地表现出来,他只是扶起了倒在座位上的三井。

三井寿注意到水户洋平起了一点反应,但对方仍然是理智占优,没有在此刻选择和他纠缠,而是放长线钓大鱼,语调平静地:“那么,之后我会把详细的主奴契约发给前辈。”

听到他话里的关键词,即使三井寿心里早有准备,身体却也忍不住僵硬了,虽然想反驳些什么,视线沉沉地望着攥在掌心里的手指。

“怎么?”水户像是察觉于三井的沉默,一时失笑,“难不成深津先生从来没给你这方面知识的普及?不应该啊,他应该是 SM 圈的老手才对,怎么会连这种最初级的错误都犯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自愿的。”他在此刻对水户生出了相当程度的厌倦,不知道对方的真意到底为何,但是半是逼迫着他说出这种话语,三井还是产生了恶心感,话语不由分说地引来了回忆,几乎只要和水户洋平在一起,三井就不得不想起深津一成对他的虐待。

但他还是忍耐着自己遭受的一切,对于三井寿而言,也许忍耐已经成为了逃避的代言词,只要放空自己的大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