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西兰的雨林,走到冰岛的极光下,又奔向阿尔卑斯山脚畔的童话小镇。

同时,我还结识了无比契合的旅伴。

“芝芝,看这里。”

恰好有风吹过,我摁下飞起的裙摆看过去,便听到快门声接连响起。

我跑上前,恶狠狠地堵住镜头,瞪了眼陆临舟:“头发都乱了,会拍到丑照的!”

陆临舟伸出手将我的头发拢好,语气温柔地哄我:

“怎么会,芝芝不管什么样子都很好看,而且好看得不得了。”

被他这样一夸,我的脸便烫了起来。

但我还是哼了一声,有些骄纵地伸出手,和他讨要相机:“给我,我要检查,丑照要删掉的。”

陆临舟也不坚持,笑着将相机交到我手中:

“请公主殿下检阅。”

他实在是惯我,不过几个月的相处,我已经越发的骄纵任性起来。

曾在谢淮言身边变得丑陋哀怨的我,像是一场遥远的幻梦,就连午夜梦回,我都很少会想起来了。

相机里的我很漂亮,也很明媚。

我满意地看向陆临舟时,却发现他也正在看我。

招架不住这样温柔的目光。

我连忙移开视线嘟囔:“你打算一直都这样跟着我瞎跑吗?”

8

“嗯。”他拍了拍我的脑袋回,“怎么能算是瞎跑,终身大事不算是事业吗。”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陆临舟居然是豪门陆家的小儿子,最开始看他和我一同背着包,灰头土脸地乱跑时,我还以为他也是穷游呢。

“什么终身大事,听不懂听不懂。”

我拍开他的手,捞起相机直往前跑,却险些撞到路人。

刚想道歉,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芝芝,是我。”

再见到谢淮言,我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平静。

和陆临舟说了一声,找了个山脚下的咖啡厅,我点了两杯咖啡,和谢淮言面对面坐下。

见我点的是拿铁。

谢淮言目光里带着些期盼地看过来:

“你还记得我喜欢……”

“不记得了。”我打断了他,“只是我喜欢喝而已。”

被我打断话,谢淮言明显变得更颓丧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像是生怕我又不见了:

“芝芝,你身体还好吗?怎么不在医院里休养一段时间?”

这个时候倒是挂念起我的身体了。

我嘲讽地笑了笑回答:“休养过了。”

接连两次流产,再加上第一次没有得到好的医疗,所以我的身体格外虚弱,在病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才恢复过来。

而如今,我被陆临舟照顾得很好,面色红润,想必他也看得出来。

“对不起……”

谢淮言无力地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

他居然还会道歉。

我抬起眼,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

和越来越红润的我不同,他的脸色倒是苍白得厉害,眼里写满了对我的愧疚,和莫名的期盼。

但我已经不想和他再纠缠了,这次同意聊一聊,也是想彻底地做个了断。

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我缓声开口:

“谢淮言,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现在,很幸福。”

谢淮言听到这话连连摇头,他从包里掏出一大堆文件,忙不迭地摆到我面前来:

“芝芝,我都查清楚了,这些是害了温瑶的人,我已经替她报过仇了。”

“他们全都不得好死。”

“还有林星海!我已经知道你都是为了我!他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