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一僵,没有回头,轻声说:“师父,白小姐应该快回来了。”
他的动作一顿。
半晌,他松开我,站起身,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谢知行人阴得很,记住,做戏而已,别让他真碰你。”
第4章
周一的晚宴,迷夜会场觥筹交错,我很容易接近了谢知行。
他看到我,唇角弯了一下,比应付旁人时多了点真实温度。
他目光落在我空荡荡的颈间:“项链呢?”
我移开视线:“忘了戴……”
他却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我颈间还未完全愈合的伤痕。
触感微凉,我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见时机刚好,我将那杯下了料的酒递到他面前。
他接过酒杯,像是能看透一切:“真让我喝?”
心尖猛地一颤,我强压下慌乱,点了点头。
他没再犹豫,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药效很快,他眼神逐渐迷离,体温升高,呼吸也重了几分。
他揽过我的肩膀,声音低哑:“有点晕,扶我上去歇会儿。”
我依言扶着他,在众人或暧昧或探究的目光中,走向顶楼的总统套房。
把他放在床上时,他已经有些失控,呼吸灼烫。
我看着他因药效和欲望而泛红的脸颊,突然又不知怎么办才好。
就在我晃神的瞬间,他猛地睁开眼,眼底翻滚出骇人的浪潮。
一把将我拽倒,牢牢禁锢在他滚烫的怀里。
此时的我才真正见识到他传闻中的狠戾。
我本能地想挣脱,被他用力按住。
“星澜……”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比凌夜更凶更狠,几乎要将我吞噬。
可奇怪的是,他箍着我的手臂力道惊人,动作间却又带着某种克制,生怕弄伤我一样。
霸道里的温柔更让人心慌意乱。
我想起凌夜的命令,想起白诗诗嫌恶的眼神,想起自己不过是个被用脏了的工具。
算了。
就当是还凌夜十年的恩情,从此两不相欠。
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我闭上眼,任由自己在陌生的情潮里沉沦、坠落。
意识浮浮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激烈的浪潮暂歇。
床上的男人似乎还未完全清醒,他轻轻吻我的眼角,带着一种罕见的依赖。
药效恐怕还要持续很久。
果然,下一秒,男人又深吻了下来。
我试图挣脱他。
可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
房门猛地被人从外面踹开。
我浑身一僵,下意识抱紧男人。
谢知行也反应过来,立马扯过被子盖住我。
但…已经迟了。
第5章
白诗诗闯进来,她浑身发抖,尖锐的哭声刺破空气:“你们……怎么可以?!”
她扬手似乎想打谢知行,但手悬在半空,最终无力落下。
狠狠瞪了我一眼,她哭着跑了出去。
凌夜脸色阴沉得骇人,目光死死盯在我裸露的肩颈上,拳头攥得死紧,手背青筋暴起。
最终他咬了咬牙,转身大步追白诗诗去了。
门口看热闹的人纷纷想探头进来看,窃窃私语:
“那不是凌先生的心头肉吗?居然爬了谢先生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