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
她心下一凛,忙拦住一人询问:“出什么事了?”
被拦住的人急急丢下一句:“陈会长出事了!”,便忙不迭地甩开手往前跑。
陈会长?折夫人的夫君?
出事了却没人来报官,莫不是生了急病?
这时又有意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连滚爬爬地逆着人流,冲向府衙,面色惨白,声音凄厉地高喊:“不好了!出人命了!我们家老爷……老爷没了!”
封眠听得“人命”二字,心头猛地一跳,立刻对车夫下令:“跟上去看看。”
封眠转身上了马车,行出去没多久,马车便停下了。
车夫:“郡主,前面围得水泄不通。”
封眠撩开车帘向外望了一眼,被人群围拢的中央,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孤零零地堵在巷口,拉车的马儿不安地刨着蹄子。
马车帘幕低垂,但自车窗被风卷起的缝隙处,隐约可见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歪倒的身影,姿态僵硬诡异。
“啊!”流萤捂住唇发出一声惊呼,害怕地从门边缩了回去。雾柳环住她的肩,安抚地拍了拍。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声音里充满了震惊。
“听说是陈会长?上午我还瞧见他好端端地巡店呢,怎么一转眼就……”
“是在马车里没的?怎么回事?这也太突然了!”
“你没看见吗?刚才有个唱曲儿的姑娘衣衫不整地从车上跳下来,哭着跑没影儿了!”
“啧,难道是……马上风?”有人压低了声音揣测着。
“不能吧,折夫人那般貌美能干,陈会长何必……”
“不懂了吧?男人嘛,家里头的夫人再漂亮,哪有外头的鲜呐?更何况这陈会长也不是什么一心一意的主,陈府是没通房姨娘,但外室相好可是
一个都没少。”
“这……那这死法也太不体面了,让折夫人日后如何……”
封眠眉心紧紧蹙起,四下张望了一番,并没瞧见折夫人的马车,兴许还没得到消息。
百姓们时有些捕风捉影的猜测,或许陈会长另有死因,在仵作查看之前,这些污言秽语若被折夫人听见……
她正这般想着,得到消息的官差和仵作也赶到了。
官差驱散开过于靠近的人群,仵作提着箱子,面色凝重地掀开车帘钻了进去。
封眠示意马车旁的侍从上前等着听消息。
片刻之后,仵作退了出来,对着为首的官差低声回禀。
侍从听罢,急匆匆来与封眠回禀,他面色古怪,艰难启齿:“禀郡主,经仵作初步勘验,死者面色潮红,瞳孔散大,衣冠不整……系马上风之症猝死。死亡时间约在一炷香内。”
“……”
封眠简直不知该以什么心情面对这则消息,她与陈会长一点也不熟,虽是一条生命逝去,但这种死法,她也并同情不起来。反而只想着,若是折夫人知道这个消息……
就在这时,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是折夫人来了。
她显然来得匆忙,发髻不似平日那般精致,几缕青丝垂落颊边,面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如同一尊易碎的玉瓷。
她走到马车前数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目光先是落在垂下的车帘上,仿佛能穿透那厚重的布料,看到里面不堪的景象。
她的眼神复杂难辨,有震惊,有茫然,但深处似乎并无多少悲戚,反而更像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冰冷。
她没有哭喊,也没有再上前撩开帘幕查看一番,只是站在原地,身体微不可察的颤抖,如同被秋风卷过的芦苇。
一旁的嬷嬷带着哭腔上前:“夫人……”
折夫人缓缓抬手,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