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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为求生,声撼京师,替皇帝老……圣上分忧!”

她这话说得狡猾,三言两语就从“官逼民反”变成了“替天行道”,这就是师出有名。

“上天有好生之德,仁君有爱民之心,必然会理解老渠镇的镇民是被逼上这条绝路的!要是有太平日子可过,谁不想安生过日子!咱们是为了清君侧,只要惊怖大将军一倒台,用不着朝廷派人诏安,咱们自然会回到自己的地头上,做回老实巴交的农民!大伙儿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每个人的眼里都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凌落石的压迫有多重,反抗的怒火就有多旺。

似是才瞧见萧剑僧,尤明姜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缓步走向的萧剑僧,向众人介绍道:“他就是咱们的助力,三日后,他会配合我们的行动。”

见状,众人大惊失色,纷纷交头接耳。

话里话外,无非是担心这人不可信,质疑他会走漏风声。

虽然白天这群人到镇上征赋的时候,大伙儿多数都在地头上忙活,但是这一队甲士路过田垄的时候,大伙都瞧见了为首二人的长相。眼下这一队甲士,就住在附近的大客栈里,白吃白喝,白拿白住。

萧剑僧忍不住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是要揭竿起义?”

尤明姜在萧剑僧面前自然不会承认“起义造反”,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道理她还是懂得。同样的,她也懂得怎么样安抚大伙的不安,知道她应该谁更亲近,尤其是当大多数人不太信任萧剑僧的时候。

她必须琢磨个信得住的理由,能够让镇民们心悦诚服。

“我约你到这见面,不是让你来泼冷水的。”尤明姜双手环胸,冷眼望着他,“你的家眷殷动儿在我的手上,这些时日,我把她照顾得很好。现在该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

原来是有人质在手。

萧剑僧沉吟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尤明姜说道:“自然是在我面前展现你的诚意。三日后,我要你亲手解决那队甲士。”

萧剑僧倒抽一口凉气。

这些甲士与那些厢兵不同。厢兵大多是从危城一带的百姓里抓来的壮丁,而这些甲士是凌落石的亲卫军。厢兵还顾及着老乡的情分,不忍心助纣为虐,会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这些甲士则不同,他们就像冒顿单于训练出来的士兵,鸣镝所射之处,士兵必须跟着射箭,绝对地服从于惊怖大将军。

而萧剑僧和凌落石的关系里,他显得有些被动,似乎是凌落石不对他下手,他就不准备做得太绝。

尤明姜不喜欢这种黏黏糊糊的态度,更不喜欢他身上散发着这种软柿子的味道。

她肃然道:“如果你胆敢有一丝忤逆,我敢保证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殷动儿!”

萧剑僧轻轻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

尤明姜满意一笑:“大伙儿都凑过来,我来安排一下三日后的事情。”

……

三日后。

大将军府迎亲的这天,是个黄道吉日,难得的艳阳高照。

镇长老瘦笑呵呵的,换了身簇新的衣裳,头发也梳得油光水滑。

他在院子门口设了流水席,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粮食,全都拿出来做了席面。

大将军府的聘礼,他尽数拿去换成了酒肉,每桌必有一只糟鹅、一条鱼。

甚至每桌席面上,还有自家酿的青梅酒。

每人一碗,足以壮胆。

虽是纳妾,大将军不会亲自上门迎接,却派了喜婆和仆从们跟随喜轿前来。

老瘦家并没有遵当地传统婚俗,除了一干敲锣打鼓的喜乐班子,还请来了舞狮队,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