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们很快将桌上的狼藉收拾干净,桌上只剩下一壶酒。
南柯的眼睛直直地瞪着酒壶,刚才吃饭的含义他不懂,但酒的含义,傻子都知道吧。
交杯酒,就是电视剧里那种手挽着手,互相喂酒的步骤。
一想到要和沈时渊做这样的动作,心里就很不爽快。
心理活动的变化,也让南柯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
就差直接拿笔在上面写上,“不愿意”这三个字了。
沈时渊看在眼里,眼眸中闪过笑意。
只要小妻子顺顺利利完成该有的仪式,有些东西都是可以变通的。
洞房花烛夜的每一个仪式,都是他亲自定下的。
用哪种古礼,他考虑了良久。
合卺礼也是。
“家主,夫人,请。”
有家仆送上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个一分两半的小葫芦,葫芦柄上系着长长的红色丝线。
这就是合卺礼的道具。
葫芦常见,舀水装酒都可以。
这种样子的葫芦,南柯第一次见。
见小妻子迟迟不动手,沈时渊主动拿起其中一半,送到小妻子手里。
自已拿起另外一半,示意照他的样子做。
“乖宝,拿着举好。”
南柯被硬塞了半个葫芦,僵硬地举在半空中。
“家主,夫人,请用酒。”
沈秀执起酒壶,乳白色香甜的米酒倒在了葫芦里。
说是酒,更像是带着一点酒精的饮料。
葫芦里的酒也不多,就两三口的样子。
沈时渊先饮了一口,等着小妻子。
眼神直接相对。
南柯……
好吧,至少不是那种他想的交杯酒。
喝了一口,满嘴都是甜味和酒香,让人心情放松。
对酒精非常敏感的南柯,很快就有了一丝恍惚。
不多,就是反应比平常慢半拍,其他也没什么变化。
连沈秀拿着金剪刀,剪下他一缕发丝都是过后才发现的,阻止都来不及阻止。
“哎”
等发现,沈秀都已经将南柯的发放在木盒里。
南柯只能看着沈秀用剪刀,剪下沈时渊的一缕发,同他的发放在一块,用红绳交缠成一束。
木盒被合上封存,家仆捧着盒子退了下去。
“家主,夫人,我们告退了。”
“嗯。”
南柯呆呆地看着,沈秀带着家仆们离开的背影。
要是可以,他也想离开。
“乖宝,剩下是我们的时间了。”
沈时渊可不会让自已的小妻子离开 ,拉着南柯进了卧室。
今夜,属于他们两个人。
龙凤红烛已经点燃,明亮的烛火照得卧室格外喜庆和暧昧。
南柯看着眼前熟悉的布置,真想转头就跑。
住进宸辉院的第一晚,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被沈时渊吃干抹净的。
第二天完全起不来。
简直受罪。
“乖宝,今天累坏了吧,我们先去洗漱,然后好好休息休息。”
至于休息的方式,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