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铭身上挂了好一会儿,祝流双才央着他放她下来。
男人低沉的嗓音闷在胸腔里:“老婆,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她回头,目光悬停在他手指的方向,“靠枕吗,下午就趴上面睡过了呀。我刚还问你呢,把这占地方的东西带进来干嘛……”
“再趴上去试试……”男人哄着她,眼底藏着一抹异色。
祝流双不明所以:“你要给我按摩吗?”
“嗯——”
“正好,今天拖地拖得腰酸。”说着,她翻身爬到靠枕上,“老公你手劲儿小点,上回捏完肩反倒更疼了。”
“嗯——”何铭的声音更低沉了,视线胶着,勾勒着她曼妙的身姿。
而此时的祝流双正背对着他,浑然不觉背上那道灼热晦暗的目光,更不知道,一场“酣畅淋漓”的风暴即将到来。
场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控的呢?祝流双算不清了。
她只依稀记得,最初,何铭的确是在规规矩矩地给她按摩。
他用的力道刚刚好,那双在腰/间按/压,揉/捏的手替她消解了白日的酸痛与疲惫。
可渐渐地,规整的节奏乱了,那股温/热随着她腰/间的弧度慢慢散开,朝四面八方涌去。
很快,一片厚重的阴云从天边飘了过来,满载柔情,将人团/团/笼/罩。
窗外雨丝淅沥,她的心房也绵绵地下起了雨。
她仰起脸,迎/接着雨丝的灌溉。
和那片云一道,婉转哼唱,翩然起舞。
……
直至倦意袭来,祝流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牢牢抱着的那只“靠枕”似乎不只是靠枕。
它是通往梦境的一叶扁舟,引着她扣开了瑰丽风光的大门。
而这一晚,她像一块被热烘慢烤的麦芽糖饼,在这叶“小舟”上,轻轻翻转,渐渐融化。
……
思绪拉扯成绵长的丝线,在她脑海里缠绕成结。
隐隐约约中,祝流双听见何铭喘着粗气问自己:“老婆,喜欢这个枕头吗?”
她浑身失了力气,眼皮都快粘上了,哪还有功夫理他?无意识地“嗯”了声,便沉沉陷入了梦乡。
因而也错过了枕边之人轻到不能再轻的低语:“老婆,它不是靠枕,它叫房/事/专/用/垫……”
夜已深,被折/腾了半宿的人已然酣睡,而某个出/力的人却精神抖擞。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购物软件,点进显示最新签收的那笔订单里,留下一条匿名五星好评:【推荐,老婆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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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场春雨过后,菰城的气温陆续走高。四月刚过半,空气里便有了点初夏的味道。
对于半个月之后的五一假期,祝流双本不抱什么期待,何铭上半年工作那么忙,她早已做好了“家里蹲”的打算。
哪知惊喜来得太快。
这天下班回家,她一进屋,就听见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转到门边一瞧,便见自家老公系着围裙在案板上切菜。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祝流双既惊又喜,一问才知道某人忙得焦头烂额的年报审计终于结束了,接下来约摸有半个多月的清闲时间。
“老婆,五一想去哪儿,咱们出去旅个游怎么样?”
“你确定有空?”祝流双心有戚戚,好多次了,两人在外边吃饭吃到一半,何铭就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工作,“我可不想出去玩还要看你干活。”
“确定——细碎的工作可以交给顾旭峰他们。”何铭肯定道,“咱们四月底出发,请五天年假,算上五一和周末,有十多天的时间……”
“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