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枕”往床上一扔,径直走向她。
还没等祝流双反应,他已在她面前俯身。
男人宽厚温暖的大手攀上她,一只穿过膝弯,一只环住后脊。他掌心炙热,烫得她打了个激灵。
“忘记医生怎么交代的了?”他严肃地“嗯”了声,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哦——”祝流双自知理亏,垂下头故作委屈,“就这一回,你干嘛凶巴巴地看我,怪瘆人的……”
“很凶吗?”何铭私心以为自己不过是稍微严肃了点,怎么到她眼里就成“凶神恶煞”了?
祝流双紧了紧攀在他颈后的手,煞有介事道:“嗯,超凶……每次你一板着脸,我就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真这么吓人?”何铭开始反思。
“唔,特别吓人……像个古板严肃的小老头。”她唬他,仿佛攒了一肚子的委屈。
这架势可把抱着她的男人心疼坏了,何铭歉疚地亲吻她的发顶,尽可能温柔地说:“那我以后注意点……老婆。”
窝在他胸口的人暗自忍笑,再抬头依旧是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别动不动就皱眉,多笑笑嘛!笑一笑,十年少。”
“好——”何铭注视着她,嘴边的弧度一点点咧开,继而化作真心的笑意。
那一瞬,祝流双忘记了呼吸。
她深深凝望着他,只觉得那双带着笑纹的眼睛像暗夜里点起的灯,独独为她照亮。他眼中漾着波光,清晰地映衬出她的影子。
他对着她笑,她的身影也跟着跃动。
理智和矜持被抛到九霄云外,她脑海里唯一的念头便是:好想吻他。
祝流双诚实地跟从了自己的心,拉下他的脖子,重重地亲了上去。
先摩/挲,再轻/咬,尔后用舌/尖撬动他的齿关……比之先前,她的吻技已有了极大的提升,倒也能与他有来有回地亲上许久。
一场激烈的唇舌追逐结束,两人俱是气喘吁吁。
祝流双黏着他的唇角不肯离开,嘴里小声念叨着:“老公……你……笑起来可真好看。好看到……”
“什么?”何铭追问,眼底的自得不经意溜出。
“唔……好看到我想一直一直亲你呀!”话一出口,祝流双像是突然回神了似的捂嘴害羞起来。可她的矜持只维持了短短几秒,就被某人再次展露的笑颜打败了。
美色当前,不亲……简直浪费。
心里这般想着,她索性头一歪,闭眼封住了他的唇。
……
灼热的呼吸喷薄唇齿间,她的吻是一场温柔的掠夺,每一次吮/吸、缠/绕都像是在无声宣告,她对他独一无二的占有。
而抱着她的男人也不负所望,愈发动情地回应她。
他稳稳托着她,边亲边往床畔走。
身/下/颠/簸,祝流双光洁的小腿便也跟着他移动的步伐荡起秋千。(抱着亲一下,只亲嘴也不行吗?)
……
唇瓣在厮磨间不断升温,直至烫得隐隐发痛,两人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老公——”祝流双抬手捧住何铭的脸,语气里透着娇蛮,“你以后,都要像今晚一样对我笑,知道吗?”
她不是请求,倒像是在“命令”他。
可何铭甘之如饴:“好——”
“唔——”祝流双“张牙舞爪”地对着他的脸一番揉搓,遂又补充,“但不许对别的女人这样笑!”
“好——”
祝流双觉得自己此刻占/有/欲爆棚,于是眯起眼大嚷:“男人也不行!”
“好,都听老婆的。”
她对他的回答满意极了,娇滴滴地搂住他的脖子,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