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20(4 / 29)

拼尽全力,带她逃离了那幢让人惊恐不安的楼房。

书上写:“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们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何铭却能做到对她“不离不弃”,她又有什么好失落的呢?

一夜惊魂过后,祝流双无比确信,自己在他心中占据了某个重要的位置。

而那只情不自禁覆上她发顶的手,更是无言的铁证。

之前种种犹豫克制的越界行为,她还可以帮他找寻到“不得已”的借口,但今晚不行,她找不出说服自己的理由。

学长时代,何铭便是全校女生口中的“高岭之花”,他连男生朋友都很少,更别提与女生亲密接触了。重逢后,她从顾旭峰等人口中得知,他是个严肃刻板,不近女色的“工作狂”。

这样一个所谓“冷情冷脸”的人,又为什么会独独对她做出如此暧昧亲昵的举动呢?

答案很明显:他也喜欢上她了。

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或许还没到爱的程度,但一定是有好感的。

只是眼下,她还猜不准,对于感情之事,他会否如自己这般敏锐。

勇气在胸腔里慢慢积聚,祝流双决定添一把火,主动去验证她的猜想。

又一阵风呼啸而过,她搓着手凑到嘴边,呵出几口白气。

情绪酝酿到位,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又无助地看向他:“学长……我……我好冷啊——”尾音稍稍带颤,将女孩子的柔弱表现得恰到好处。

虽说是带了几分表演的成分,但也不存在欺骗。

此刻外头才两三度,她身上却只穿着

薄薄的棉质睡衣,脚上踩着的是来不及更换的布拖鞋,被冻得话说不利索自是情理之中。

她迫切地想看何铭的反应,于是一边绞着手指,一边眼巴巴地望着他。眸中隐隐泛起水光,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何铭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上身一件针织毛衣,下身一条宽松运动裤,皆是秋装。但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耐得住严寒,再加上刚才那一通疾奔,背上出了汗,暖意灌满全身。

等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面前的女人和自己不一样,挨不了冻时,何铭有一瞬间的自责。指腹攀上领口,自上而下迅速扣开纽扣,他脱了针织毛衣,不由分说地裹到祝流双身上。

外套给了她,男人上身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短袖。坚实的小臂裸/露在空气里,即刻染上了一层鸡皮疙瘩。

祝流双没料到他会直接把衣服脱给自己,心中既感动又歉疚。唇瓣翕动,她抬手去扯肩头的布料:“学长……你……”

推拒的话没说完,就被他岔开了话题。

“我不冷。倒是你……一直坐在地上不动,扭到脚了吗?”他作势要去翻看她的脚踝,“我记得,之前扭到的是左脚?”

他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睫毛轻轻抖动,祝流双的心顷刻间化作一汪秋水。

“没有……没有磕到,也没有扭到。”她摇摇头,后背起了暖意,鼻息间满是他的气味,“就是跑得有点脱力。”

“嗯,那现在能站起来吗?”他舒展眉头,朝她伸来一只手,“外边太冷,大家都回去了,咱们也早点回家吧。”

不知何时,嘈杂的人声已渐渐消散,足球场上零星还有些人影,三三两两相互搀扶着朝单元楼走去。

祝流双收回远眺的视线,点了点头,尔后将自己的右手坚定地放进他的掌心。

无需再试探了,他远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在乎她。

冰冷与温热相贴,双手触碰的刹那,何铭舒坦的眉峰又皱了皱。指节猛一用力,他收拢手掌,把她从草地上拽了起来。

祝流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