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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劳动能力。换了治疗方案,适应得好的话,找个轻便的工作是不成问题的。”见顾春玲面露难色,刘医生瞬时了然。

“是是……”换治疗方案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顾春玲低声诺诺,在听到可以恢复劳动力后耷拉的嘴角又很快抚平。

一切事宜办妥后,祝流双搀着母亲,心情愉悦地走出医生办公室。

外头的火烧云变成了蓝紫色,夜幕降临了。

明月挂在天边,照亮了他们脚下的路。她决定,等母亲的病情好转后,给刘医生送一面锦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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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星雨打来视频电话时,祝流双正对着何铭的微信头像发呆。聊天框里,他们的对话在几天前戛然而止。

“忙什么呢,这么久才接我电话!”田星雨的脸都快贴上手机屏幕了。

不知为什么,祝流双突然心虚起来,连带着说话也疙疙瘩瘩:“没……没忙什么。太累了,我就休……休息一会儿。”

“祝流双,你不会是有事瞒着我吧?”田星雨忽然提高音量,狐疑道。

明明隔着手机屏幕,可祝流双却觉得好友仿佛洞穿了她,手心隐隐冒出汗来。

她狡辩道:“真没有!今天下午带我妈去了趟医院,身心俱疲中……”

防止他人刨根问底最好的方法便是转移话题。果然,田星雨不再执着于刚才的事情了:“阿姨最近身体怎么样,膝盖还疼吗?”

“老样子呗……炎症控制不住,老吃激素也不是办法。今天跟医生讨论换生物制剂了。”祝流双扯过一张纸巾,悄悄擦拭掌心。

房间里霎时陷入沉默,见好友面色凝重,祝流双反倒善解人意地安慰起田星雨来:“别担心啦,有药可用总比无药可医强。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田星雨在帝都攻读金融硕士,眼下应该快放暑假了。

“我本来找了份实习,在一家知名证券公司。现在,估计要泡汤了……”田星雨哭丧着脸道。

“阿姨不同意?”祝流双一语道破。

“我妈的心思连你都摸得门清!”田星雨有气无力道,“她非得让我回家,跟我爸学着做生意……不然,就断我生活费!”

“田老板,您可是坐拥三家金店的主,哪有人这么嫌弃自家产业的?”祝流双揶揄道。

“听着怎么这么像暴发户……”田星雨嫌弃地耸耸肩膀,心不甘情不愿,“罢了,谁让我家的经济大权在我妈手里呢。”

“你上次不还在朋友圈馋我做的甜品吗?回来给你做。”看着心情低落的好友祝流双又一次转移了话题。

“好好好……你做的我都想吃。以后我要是真的回菰城扎根了,我就去给你盘个店面,让你也当上老板!”一席话说得信誓旦旦,田星雨憧憬道,“有时间,咱们就一起约饭,逛街,看展。”

盘个店面什么的,不过是朋友间的玩笑话。祝流双当然没当真。

至于约饭,逛街,看展……这些都需要花钱,而且价格还不便宜。她不忍扰了田星雨好不容易生出的兴致,强笑着附和道:“都行,到时候大把的时间都留给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这个月下旬回来哦!”

挂了视频电话,祝流双心中怅然。

高中时,田星雨是她唯一的好朋友。那时候,田星雨迁就她,在校吃饭不叫外卖,不下馆子,天天陪她吃食堂。

有时见祝流双只点一个素菜,田星雨便会多点两个荤菜,佯装吃不下,通通添到她碗里。

心细如她,怎么会不知晓好友的这份别有用心。

学生时代彼此的金钱来往少,不外乎是请对方吃点零食,逢年过节亦或是生日时,为彼此准备一份朴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