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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方案,然后直接去打生物制剂。最好呢,能联合中医一起治疗,可以巩固疗效。”

“中医?”祝流双记起藏在裤子口袋里的那张名片,赶忙拿出来给刘医生过目,“刘主任,您认识这位谢医生吗?”

刘医生只瞄了一眼,便爽朗道:“谢医生啊,怎么不认识……他也算是我的恩师。”

祝流双笔下一顿,险些将纸划破,她装作不经意问道:“听人家说,谢医生现在不怎么接诊了,这是真的吗?”

“他今年八十二了,身体吃不消。”刘医生眉宇间除了担忧还有遗憾。

“如果我妈妈能找谢医生看病就好了……”祝流双佯装叹气。

“小姑娘运气好,下半年院里准备开设一个试点诊疗项目,如果你妈妈同意进组的话,每周可以去谢医生家看诊一次。但人数有限……”刘医生笑着重新戴上老花镜,从身后取出一份文件推到祝流双面前。

祝流双顾不得细看,直接拿过文件准备签字,却被刘医生打断。

“急什么,先看看清楚上面的内容……还有啊,要签字也得你母亲来签,她才是病人!”刘医生故意加重了语气,心道:果然还是个孩子。

“抱歉……”祝流双尴尬地舔了舔嘴唇,“我这就去把我妈叫上来!”

填了一半的申请表还留在桌上,年轻女孩的身影却顷刻间消失在医生办公室的门口,唯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奏响欢歌。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祝流双有多急切。

日头西沉,橘红的云彩烧了大半天际。顾春玲是被女儿拉着进电梯的。

正是傍晚时分,住院部进进出出的患者家属特别多,电梯被挤得水泄不通。

风湿免疫科在18楼,祝流双搀扶着母亲站在电梯的角落里,周围咳嗽声此起彼伏。她紧张地转头去检查顾春玲的口罩是否有戴好。

吃免疫抑制剂的人比常人抵抗力要差,从前顾春玲进出医院,口罩时常戴得不

规范。这样人多的密闭空间里,感染的几率大大增加。

好在这回母亲没有将鼻子露出来,视线触及母亲的脸后祝流双不觉松了口气。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俩人用力挤过人墙从缝隙里钻了出来。及至医生办公室门口,才发现里边只剩下一个忙碌的背影。

看到刘医生仍端坐在工位上耐心等待,祝流双心中湿漉漉的,流过一阵暖意:“不好意思啊,刘主任,耽误您下班了。”

顾春玲嘴笨,只跟着喊了句“刘主任”。

医者仁心,刘医生也不在乎多等这一时半刻,脸上露出和蔼的笑。他把具体情况简单跟顾春玲说了一通,随后便让她仔细阅读文件,考虑好是否入组。

顾春玲粗粗地扫了扫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眼,在祝流双的指引下很快签好了自己的名字。她其实不太懂这些,但既然女儿要她签她便签了。

心里的疑问还是有的,她的目光在祝流双脸上徘徊一阵后犹犹豫豫地问医生:“刘医生啊,那我这个打生物制剂一个月要打几针?费用大概是多少……”

说到底,还是记挂着钱的事。穷人最怕生病,顾春玲怕自己花销太大,到头来拖累了女儿。

“头半年,一个月打两针,后面按复查情况调整。门慢特办好,一针能报销百分之75,两针的话大概300多块钱。比你之前吃甲氨蝶呤肯定是要贵一些的,另外艾拉莫德是不能停的,还要补维D和钙……”

听医生说到最后,顾春玲已经开始后悔自己问都不问清楚便由着祝流双做主签字了。这样一来,每个月的花销得多出好几百。

她下意识去扯祝流双的衣摆,心里很是不安。

“听说……你现在吃药副作用很大,基本没